孫姨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她的目光四處遊走，最後小聲道：“雲小姐出去了，說給你留了東西在書房。”
陳楚寧眉頭緊皺，出去了？
他們包養法則有一條，無論何時，白天她可以隨意出門，但晚上八點前必須在家裡等候。
麵對契約者的不守規則，陳楚寧內心不由湧上燥火，他將公文包扔到一旁，轉身進了書房。
孫姨急忙接過公文包，她是過來人，也猜到了雲小姐的做法。
唉，真是可憐的丫頭。
陳楚寧來到書房後，徑直坐到書桌前，一眼看到了簽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剛看到時，那兩個簽好的名字讓他愣了一下。他還有些疑惑，但確定是自己的字跡後，他便想起來了。
他打開雲苒留下的那封信，
陳先生，
五年時間到了，我們的合約也就結束了，一個月後我會回來陪你去民政局離婚，感謝你這五年裡的陪伴。望以後你能尋得良人，也希望你守規則，不要對外說出我們的關係。
落款人：雲苒。
陳楚寧用了十秒鐘時間看完內容，他靜靜站在原地，一分鐘後，他將手中的信件揉成了一團。
他坐在凳子上，另一種手落在膝蓋上，嗓子裡堵住話，腦海裡也被各種奇奇怪怪的畫麵所充斥。
記憶裡的她，他都快分不清是張煙還是雲苒了。
書桌上有一個相框，裡麵是他和張煙滑雪的照片。陳楚寧拿起相框，看了很久。
五年了，他早已忘記了合約的事。
雲苒就真的毫無留念嗎？
他知道她不喜歡他，他也知道，雲苒是為了錢。
陳楚寧來到臥室，他打開衣櫃，裡麵他買的所有衣服都在，就連睡衣都沒有帶走。
他拿出手機，給雲苒打去電話，但顯示的是對方已關機。
陳楚寧看著空蕩的屋子，仿佛內心也空了一塊。他將手中雜糅的紙團重重一扔，狠厲錘了下牆壁。
他下了樓，孫姨已經擺好了飯菜，他開口詢問：“雲苒還和你說了什麼嗎？”
“她說，先生看到東西後，就會明白的。”孫姨再次道。
陳楚寧來到飯桌上，昔日的美味佳肴，如今卻沒了胃口。
“如果她聯係你，記得告訴我。”陳楚寧道。
接著又補充：“如果她回來了，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孫姨一愣，“好。”
陳楚寧上了樓，徑直來到落地窗前，他的心逐漸煩躁，五年時光，就算沒有感情，那也是一種習慣。
他拿出手機，順勢撥通了個電話，“小孫，幫我查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