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微微一笑，“小姐，你真漂亮。這麼漂亮的女人不適合一個人在外麵。”
雲苒將酒杯放了回去，“謝謝提醒。”
“你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陳楚寧這時走了過來，她見雲苒喝了對方的酒，手心微微捏緊，麵色帶著怒意道：“你在這做什麼？”
雲苒看了眼周邊聚集過來的人，她不了解宴會規則，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隻能說：“沒什麼。”
她現在，更想知道，宋城要如何幫助，她要帶著妹妹離開。
雲苒再次留下，也是因為還有一年，妹妹的學業就結束了，她也可以回來了。
那時候，她可以帶著妹妹離開，拋開過去這悲慘且肮臟的生活。
這時，剛剛和陳楚寧聊得盛歡的女人走了出來，她問陳楚寧：“陳總，這位是？”
陳楚寧麵色微微一變，他的本意……還是想帶雲苒被身邊人熟悉的。
自從離婚協議書的簽字，陳楚寧內心的天平早已傾斜，他知道雲苒懂事，卻不曾想，對方竟真的對他的權勢沒一點心思。
可眼下，他又怨恨，怨恨雲苒真的如顧青元所說，雲苒離開他，是因為陳母的阻礙。若沒了陳母，她斷然不會放棄這一身份。
陳母向來和顧青元關係好，且一直阻止雲苒，陳楚寧都不敢相信自己了。
他看了眼雲苒，雲苒的嘴角處還有著紅酒的酒漬。
雲苒也看向了他，但她的眼神始終是躲閃的。
氣憤瞬間上頭，陳楚寧淡淡道：“一個女伴。”
宋城的酒她都願意喝下，彆人的錢她也願意收下。偏偏，和他提出，五年期限到了，要離婚。
雲苒的眼睛逐漸瞪大，女伴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她的內心，她的心臟再次扭曲地疼。
明明自己做好了不愛的準備，可現實總會給她致命一擊。
現實想讓她認清現實，彆在做無所謂的幻想。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在外麵，女伴是很正常的意思。但在這裡，一個女伴的另一層意思，就是一個玩伴，一個玩物。
這些公子哥雖然有的浪蕩，但也很少承認，自己帶出來的女人，是一個玩伴。
自張煙去世後，陳楚寧這麼多年來，身邊可沒有說出明確女伴的女生，就算身邊出現過女生，大都也是他用來緩解相思之苦。
雲苒是第一位，也是在陳楚寧身邊最久的一位，所以顧青元才會擔憂，害怕。
顧青元輕咳一聲，眼神示意周邊人都離開，還對雲苒道：“雲小姐，這些酒雖是紅酒，但也加了度數，你若是第一次喝怕是會不習慣，你要不要先進去醒醒酒？休息一會？”
雲苒的內心百感交集，她明白了這是陳楚寧想讓她認清身份的宴會。以往，她雖是包養的身份，但陳楚寧一開始是理解雲苒的。
他們不僅領了證，陳楚寧也沒有讓身邊太多人知曉，一方麵是保護雲苒的名聲，另一方麵也是給自己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雲苒的眼睛裡含滿了水珠，她抬頭看了眼天空，確保低頭淚水不會落下後，轉身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