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我惡心了?”他笑出聲,抬手擦了擦唇,淡淡道,“那你繼續惡心著,好不好?”
平靜的語氣,惡俗的話語。
溫嘉淼筆尖都已經對準他的瞳孔了,他卻又笑了,瘋子一樣,不躲不避,就連下意識的眨眼都沒有。
他洶湧的眼神裡沒有一點懼意,甚至慌亂,根本不怕她戳下來,甚至還激動、期待。
要是真弄殘他,就能一輩子纏著她了。
像鬼一樣纏著她。
永遠都彆想和他擺脫乾係了。
“淼淼,戳下去,弄瞎我。”他催促著,語氣難掩的興奮。
但溫嘉淼不是衝動的人,具備深思熟慮的能力。
她最終放下了筆,也輕笑一聲:“算了,我暈血。”
他握住她的手指,吻了吻:“那我就當你舍不得。”
溫嘉淼:“……”
她想的是,IPO都已經走到封閉期了,不能功虧一簣,這瘋子現在權力比發證小組的都大,雖然不算直屬上下級,但也是被製衡的關係。她現在不能惹,隻要在上海部乾一天,都有無數種理由被牽製,受限於他。
溫嘉淼有時候真想不如關門大吉算了。
可是不能,她和沈嘉彥都有各自的答卷要交給董事會。
她的答卷就是上海部。
想到這兒,她神色堅定了些:“不是要做嗎,把你衣服脫了。”
陳易年眼底猩紅一片,已經著手脫衣服了:“真的嗎?”
他迫不及待解開襯衣扣,一邊低頭去吻她,呼吸滾燙地落在她頸間:“我好想你,你知道嗎,憋了快兩年。”
溫嘉淼就靜靜看著他脫衣服,神色冷淡,抽出紙巾擦了擦被親花的口紅。
“脫乾淨點。”她叮囑道。
說完,她忽然轉身,一把拉開了門。
對著外麵空曠的走廊揚聲:“要看脫衣舞嗎?免費的。”
不過可惜,這個點午休,沒什麼人。
陳易年動作驟然僵住,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他猛地撲過來,重重摔上門,反鎖,隨即將她狠狠抵在門板上,聲音嘶啞:“你耍我。”
“溫嘉淼,你又耍我。”他又重複一遍,語氣裡,恨不得將人千刀萬剮。
“騷就自己解決,沒來得及買還沒有筆嗎?”
這幾句話徹底激怒他緊繃的神經:“溫嘉淼,你是不是真覺得的我非你不可,所以你想羞辱就羞辱我。”
難道不是嗎。
溫嘉淼好奇:“這話有意思,能展開說說嗎。”
陳易年冷笑,忽然回過味來:“我知道,你故意的。羞辱我,逼我主動離開你,是不是?”
還被說中了。
他繼續吟唱:“那我就告訴你,淼淼,就是非你不可,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和你慢慢耗,除非我死,不然你彆想擺脫我,永遠彆想擺脫我。”
真惡心。
溫嘉淼神色冷了冷,真像個鬼一樣難纏啊。
陳易年臉色更冷,一下扣住她的後頸,對著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我不強迫你。”
“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找我做那種事。”
“不可能的。”心甘情願不可能。
“那就試試看。”陳易年放話,“就一個月內。”
溫嘉淼額角青筋抽動,不知道他又做出什麼瘋事來。
陳易年聲音輕的像歎息:“還沒開始呢,你就怕了?”
“我怕你大爺。”
“嗬。”
陳易年退開一步,把脫下的衣服又一件件穿起,絲毫看不出窘迫。
離開之前,又把她塗好的口紅親花了。
溫嘉淼氣得打了他一巴掌:“你有病。”
“沒上次的響。”陳易年笑出聲。
溫嘉淼:“……”說再多隻會惡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