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死我了,這群老鼠真是連吃帶拿的啊。”
子豐縣的縣令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空了不少的庫房,欲哭無淚。
這些老鼠明明許多天不來了,這兩日怎麼紮了堆的出現。
子豐縣令陳世安,原本是個沒有什麼文采的窮書生,昔年挑燈夜讀時,一隻老鼠爬上書桌,口吐人言道。
“你這書生身無半點文氣,命裡無官可做,頂天就是個小吏的命啊。”
陳世安聞言大驚失色,倒不是因為懼怕這口吐人言的老鼠。
這世界有仙有神,各種奇怪誌異之事不絕於耳,一隻會說話的老鼠,算不得稀奇。
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命裡無官可做,隻能做個小吏,於是便問道可有什麼解法。
那老鼠搖頭晃腦的說道。
“人有人國,鼠有鼠國,我雖無法給你人國文氣,卻可以給你一些鼠國的文氣,有了這點文氣,你就能做個小官,隻是....”
“隻是如何?”
“隻是你卻隻能在一地當官。”
“何地?”
“子豐縣。”
後來果真如那老鼠所說的一般,陳世安屢試不中,雖通些文墨,卻也隻夠當個小吏。
於是他便用了那點鼠國的文氣,好歹是榜上有了名姓,也果然如那老鼠所言,來到了子豐縣當了一個縣令。
起初他還有點野心,然而每每任期結束,都隻得個平字,久而久之也歇了上進心,一邊享福斂財,一邊給這些老鼠打掩護。
“這些老鼠啊,哪兒哪兒都好,就是貪了點。”
“我卻覺得,貪財是這些老鼠最不值得一提的缺點了。”一個聲音忽然出現,嚇了陳世安一跳。
“什...什麼人?!”陳世安哆嗦著身上的肥肉四處張望。
他頭頂的一圈修士,卻沒有理會這個死到臨頭的凡人。
隻是將他攝起,連同整個縣衙的衙役仆從,一並丟出了縣衙之外。
隨後青州城隍攜眾神一同擺起了大陣,青州城隍的神印上靈光一閃,隨後縣衙四周就好似空間忽然擴張了一般。
咫尺天涯。
原本縣衙周圍的街道,瞬間擴張成了一個巨大的平原,而縣衙就坐落在這個平原中央,四周空無一物。
這卻是要分割戰場,避免誤傷凡人。
隨後一道道血紅、蒼白、陰沉、晦暗的遁光進入這處戰場之中,落在地上。
正是那幾個修魔道的劫修。
王立身形一鼓化作一道血河橫空,枯骨老人身影一滾,化作一片慘白的白骨平原,萬魂陰魔身形一晃,化作了一道道陰風灰霧,彌漫整個戰場。
最後一個黑袍中年,身形往天上一躍,化作了一輪淩空的黑日。
幾種異象交相輝映,填滿了整個平原空間。
原本空無一物的空間裡,頓時變得陰風陣陣,白骨森森,血河橫流,黑日淩空。
“行~魔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