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聰明地覺得剛才陛下拔劍的時候,是想警告自己,她小命最多扛得住一劍。
顧令筠身上的衣服濕透後,胸口散開一些,墨發垂下,精壯結實的身軀像皇宮裡最堅固的柱子,撐著宮內外的興盛衰亡。
看她離自己這麼遠,男人坐下後看她忍得到什麼時候。
也就一會兒。
沈姒就慢騰騰地往陛下那邊挪,看他沒生氣,立馬大膽起來爬到他腿上坐著。
上半身從水裡露出來,白裡透紅的肌膚像熟透的蜜桃,她長大了,哪裡都是。
“陛下~”她勾著男人的脖子,睫毛上還掛著水珠,滿臉通紅主動去親他。
顧令筠氣場強大,哪怕是在這麼舒適放鬆的時候,也有些不可侵犯,深不可測的寒眸盯著她。
沈姒咽著口水,不敢去親他的嘴巴了,轉而往下親到了他的喉結上。
腰肢上的手收緊了一點,她仿佛得到了鼓勵一樣,小手扯開陛下的衣服,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作亂。
在她胡作非為在男人脖子上親吻的時候,顧令筠垂下的眼瞼陰影濃重,那飽滿欲滴的唇瓣蹭過他的肌膚,他呼吸粗沉了一些。
但可惜,高高在上的帝王並沒有被迷惑,他縱容著小姑娘以下犯上,哪怕懷裡的嬌軀隻給他獨享,他無動於衷隻是看她越來越著急。
沈姒就沒做過這種事,哪來的經驗,她大感挫敗不知道然後做什麼,仰著臉淚汪汪地看他:“陛下…我不會。”
她想讓陛下主動,但對方明顯沒那個意思。
為什麼,自己還不夠成熟嗎?
顧令筠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在她臉上輕蹭,卻不親她:“和離前,朕不碰你。”
“不要覺得,當朕的女人就萬事大吉,在後宮朕不會獨寵誰。”
“不怕朕膩了你,就不要你了?”
他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接近自己做什麼,也無非是為了重新獲得他的偏心,以及刺激她那個夫君,她怎麼敢在自己和另外一個男人之間遊刃有餘的說求恩寵的話。
堂堂一個帝王,還得做這樣見不得人的事,他顧令筠還不如把他們都殺了。
沈姒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來,也不敢勾引他了,抱著他忍不住哭訴:“我也不想…不想還和他有什麼關係,他不同意和離,陛下能不能殺了他。”
顧令筠看她哭出來的眼淚不停地滴在水裡,他臉上不見厭煩,把後麵的糕點掰碎塞到了她嘴裡:“朕是濫殺無辜的人?”
沈姒嘴裡嚼著軟軟糯糯的糕點要哭不哭的:“陛下是天子…想殺誰就殺誰,彆人說…了不算。”
好不容易咽下去了,陛下又給她嘴裡塞滿。
沈姒嚼得嘴巴都酸痛了,捂住嘴巴再也不肯吃。
顧令筠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朕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忠臣,他可是統領十萬禁軍的都指揮使協領樞密院三衙總務,殺了他誰幫朕打仗?”
沈姒心裡嘀咕著,您就信他,到時候跟貴妃一起謀反,帶著十萬禁軍包圍皇宮您還信不信他。
“可是謝卻山功高蓋主,陛下他看起來忠君愛國,實際上為人野心勃勃,如今大燕都說謝小侯爺是一國守護神,那陛下呢,國家風調雨順,興盛和平不是陛下治國有方嗎,是陛下英明神武,才有如今的盛世。”
這會她能說會道了,不停給陛下說謝卻山就是奸臣,他要謀逆,他連貴妃都敢勾搭,還有什麼不敢的!
顧令筠抱著她出去,隻是輕輕一笑:“你都說了朕英明神武,就算謝卻山功高蓋主他還敢反了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