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瞪了一眼自己的親哥,氣鼓鼓地上馬車:“我哪有勾引陛下,明明是跟陛下再續前緣!”
“我本來就是陛下的人!”
“是謝卻山把我搶走了,那個不要臉的狗東西。”
沈安邦緊張兮兮地看著周邊,他妹妹就是被陛下給寵壞了,什麼話都敢說。
不過他翻身上馬,靠近車廂:“妹妹,陛下是有很多妃子,哥哥相信你肯定能成為寵妃的,我是沒見過陛下比你以外的人這麼寬宏大量。”
他說的都是大實話,這種事換成彆人來,陛下都是直接賜死了事。
二妹妹回到陛下懷裡,他當然是最開心的那個,三年了陛下冷落他們沈家,他這個副指揮使都快形同虛設了。
好想上戰場打仗,但陛下不準他去。
沈姒撩開簾子看他:“父親可有說什麼?”
她這位位高權重的父親因為女兒不肯入宮,當初可是氣得直接跟她說斷絕父女關係,同時陛下不再重用沈家,父親這位參知政副相一職,本來可以連連升任,卻被寧家頂替。
“哦,父親也沒說什麼。”沈安邦想了想,父親大人應該是不會再生氣。
沈姒也不怕父親教訓自己,終歸三年後她還不是要進宮的,他讓沈棠去冒險博取恩寵,哪裡有她這個真正的青梅竹馬有用。
帝心難測,要是陛下疑慮父親用心叵測,到時候怪罪下來,他後悔都來不及。
“前麵不是會路過芳菲齋,哥哥幫我買點雪花糕來,母親最愛吃。”
她想起來什麼,告知了哥哥一聲。
沈安邦應了聲好。
街道熱鬨。
百姓安居樂業,歌舞升平,陛下登基這三年幾乎開創了顧朝有史以來最繁華的盛世。
她看到外麵多了一些異域商人,比起前兩朝禁止異域他國的人入邦,陛下似乎格外看中商業的繁盛。
陛下是比太上皇更好的明君。
要知道曾經,太上皇在位的時候酒肉池林,昏庸無道,叛亂四起,甚至太上皇還打算廢太子,好幾次要讓惠妃的五皇子登上皇位。
突然!
沈姒坐的馬車猛地劇烈搖晃起來。
她下意識抓住車窗穩住自己,怎麼回去。
外麵有人大喊:“馬驚了!快讓開!”
一度人仰馬翻,場麵混亂。
沈姒遍體生寒,好好的馬怎麼會受驚,有人害自己!
她不能坐以待斃,扶著車窗往外看,還在街道上,但出了這個街道就是城外,若是出城恐怕會有刺殺。
一定是謝卻生,他等不及了,就必須讓自己早點死。
這種情況下,跳下去非死即殘。
腦子裡靈光一現,她記得前麵有個湖泊,如果馬車順利路過,她可以跳到水裡!
但問題是她不會趕馬車!
書到用時方恨少,人到用時都不會!
她心都快跳出來,慢慢抓著穩住自己的地方,往車廂外麵爬過去。
正當她終於抓住韁繩的時候,剛要用力勒住繩子,企圖控製這匹馬。
但她實在是手無縛雞之力,手掌心被勒得快破皮,都沒辦法控製這匹馬。
“姑娘,你進去抓好車廂!”不知道從哪衝出來一人一馬,追上了她的馬車。
男人看起來俊美非常,一身玄色華服暗暗流露出一股清貴感,他英勇無畏,身手不凡,從馬上跳到馬車上。
他想控製住受驚的馬,但根本沒有,這馬瘋了一樣狂奔:“不對勁,這馬不是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