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朝恩不敢揣測帝王心思,連忙回答:“後日。”
顧令筠微微頷首:“告知寧常威,朕會陪貴妃前去。”
劉朝恩哎了一聲,心想陛下對寧貴妃也是榮寵至極,回家省親都要相陪。
“謝卻山傷勢如何?”顧令筠忽然問,這兩天日理萬機都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左膀右臂需要關心。
劉朝恩躬身說:“謝侯傷得不是很重,太醫看過後用的都是最好的金瘡藥,莫約後幾日就可上朝。”
顧令筠頭也沒抬:“這麼多事,他又受傷,冬日大雪就讓他在家好好休息,他的職務便交給沈安邦。”
“是。”劉朝恩驚訝,謝侯也不是死了,陛下就這麼堂而皇之讓沈家大朗奪權,到時候謝侯不得帶傷上金鑾殿。
禁衛軍統領求見。
顧令筠放下劄子喝了一口茶。
胡楷跪拜行禮:“陛下萬福聖安!”
“臣帶來前線八百裡加急的邊報,請陛下批閱。”
劉朝恩立馬下去把密封的邊報呈上禦前。
顧令筠拆封密條,看了一眼緊急軍情,後意味深長地說:“寧常德居然還會帶兵打仗,長莢穀一戰勝了。”
“他要是會打仗,我也會寫奏議!”胡楷聽到陛下頗為賞識的話,第一個不信。
就寧常德那筆杆子能打仗,那母豬也能上樹。
“指不定是搶了哪個武將的功勞蒙騙陛下。”
胡楷之所以能當禁軍統領,在陛下左右不是說他多聰明,而且他完全沒有心眼子,且唯聽陛下之令,誰來都不好使。
顧令筠能容忍他在自己麵前直言不諱,也是因為胡楷沒腦子,他放心:“胡統領,你是說他欺上瞞下。”
“臣不知,但臣覺得其中肯定不對勁,寧常德絕計不會帶兵打仗,若他真敢欺君罔上陛下可要三思。”
胡楷老實本分地回答,寧常德這種偽君子他是不喜歡的,單純的就是覺得陛下喜歡寧貴妃所以重用這種廢物。
顧令筠讓劉朝恩把密保送下去:“你去查查,這份密保是真是假。”
“沿途驛站,特彆是路經寒州驛站嚴查。”
“陛下聖明!”胡楷拿到了那份密報看到上麵密密麻麻說寧常德如何英勇無畏,未雨綢繆的就忍不住想笑。
這份密報要是真的,他直接生吃。
“臣告退。”
大統領身上的鎧甲十分精良,卻也不笨重,他站起來風風火火地離開。
顧令筠臉色平靜,轉了轉手上的碧玉扳指似乎在思考。
劉朝恩出去了一趟,拿回來另外一份密報:“陛下,這是尤大人叫人送來的。”
顧令筠拆開看了一眼,神色深沉:“真是好大的膽子。”
劉朝恩噤若寒蟬地站在旁邊,這寒關戰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
沈姒大晚上還在用功。
絞儘腦汁地想著怎麼害寧貴妃流產,她還是覺得直接給她灌藥最解氣。
她在宣紙上寫下一條條毒計,寫完思考一下就丟進了火盆裡。
“碧水,你說她會怎麼算計我?”沈姒輕輕蹙眉,這個女人惡毒得要命,但卻從來不會主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