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李風已恢複記憶,想起自己這多災多難的一生,特彆是被玄璣埋在地下的這十五年,看了一眼美得不可方物的公主,居然和自己抱在一起十五年。
想起那畫麵,讓他瞬間麵色通紅,血脈僨張。
這窘態好死不死,正被抬起淚眼的趙敏華瞧個正著。
她先是一愣,接著是微微一笑,
“風哥哥,你心思不正!是不是在想……那些……不健康的事情?”
“沒有的事!絕對沒有!”
李風心頭一跳,慌忙擺手解釋,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忽起來。
“哼,還說沒有?”
趙敏華向前逼近一步,故意挺了挺身子,纖纖玉指順勢按在自己高聳的胸脯上,語帶嬌嗔,
“你都盯著人家這裡看半天了!啊!你……你怎麼又流鼻血了?!”
李風隻覺鼻腔一熱,抬手一抹,果然一片鮮紅。
他內心哀嚎:這能怪我嗎?你這分明是在考驗我的定力,是引誘我犯錯啊!
此地不宜久留!他腦中警鈴大作,再待下去,難保不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情。
“我……我先出去透透氣!”
李風幾乎是落荒而逃,腳步踉蹌地朝殿外走去。
剛至殿外,還未來得及平複心緒,便見一名侍從引著一位仙風道骨、威儀自生的老者快步而來。
侍從連忙稟報:“殿下,李公子,劍靈宗老祖元尊前輩求見。”
李風抬頭,正好與元尊老祖審視的目光對上。
老者目光如電,上下掃視李風,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開門見山道:
“你便是李曜那小子的兒子李風?聽說,你曾與那玄璣老道交過手?”
他眉頭微蹙,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懷疑,
“可為何,老夫絲毫感覺不到你體內有半分靈力修為?”
李風此刻心緒未平,加之記憶剛剛恢複,尚有許多關節未曾理清,無意多言,便順勢找了個借口:
“前輩明鑒,晚輩……晚輩確實記不清之前許多事了。我想其中必有誤會,玄璣道長乃是即將飛升的大能,晚輩微末之身,如何能與他交手?您想必是來找趙公主的吧,她就在殿內,您請自便。”
他正欲借機脫身,身後卻傳來趙敏華急切而清脆的呼喚:“風哥哥,你等等我!”
隻見趙敏華已快步追了出來,不知何時已重新罩上一件端莊的外衫,將內裡的曼妙春光嚴謹地包裹了起來。
李風眼角餘光瞥見,心下竟莫名鬆了口氣:還好包起來了……
隻見元尊老祖身後,還跟著一眾氣息渾厚的身影,李家的老祖亦在其中。
他們此番前來,明為拜見,實則是想探一探這位趙公主的虛實——她究竟是何等修為,又為何能在這毫無靈氣的凡俗地界,修煉至如此驚世駭俗的境界。
麵對眾人或明或暗的試探,趙敏華隻是心不在焉地隨口應付,一雙美眸卻像是被磁石吸住般,始終黏在李風身上,眼波流轉間,情意綿綿,秋波暗送。
這等情態,在場但凡是個明眼人,都瞧得清清楚楚。
李家老祖心中更是驚疑不定:那李風分明是自家血脈裡一個毫無修為的廢物子弟,怎會有如此魔力,竟能引得這般大能前輩傾心?
莫非……是修煉了什麼蠱惑人心的邪門媚術不成?
直到此刻,他們內心深處仍固執地認為,趙敏華定是某個駐顏有術、修煉了千年的“老怪物”。
而她如今對李風表現出來的親昵與好感,在他們看來,無非是邪修想要采補元陽、吸食李風這等“初哥”精血的危險信號。
尾隨而來的許雪煙眼見此景,再也按捺不住,她快步上前,對著趙敏華懇求道:
“前輩!我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夫君吧!”
趙敏華聞言,“你們怎麼一個兩個都叫我前輩呢?許雪煙是吧,說起來,我與你年紀應該相差無幾才對。”
“什麼?”
許雪煙美眸圓睜,滿是難以置信,
“我才二十多歲,難道你……你也是?”
“是呀!我比風哥小一歲,正好二十一。”
“這不可能!”
“絕無可能!”
一旁幾位老祖聞言,更是脫口而出,臉上寫滿了荒謬。
李家老祖按捺不住,直接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駭然:
“那你……你如今究竟是什麼境界?你……你究竟是如何修煉的?”
“啊?境界嘛……”
趙敏華偏頭想了想,隨口道,
“大概是合體期吧。”
“至於怎麼修煉的……”
說到此處,她不知想起了什麼,絕美的臉頰上驀地飛起兩抹紅雲,眼波再次不由自主地飄向一旁的李風,帶著幾分羞澀的聲音也輕快了起來,
“這個嘛……就不能告訴你們了哦!”
李風不願在人群中多待,悄悄離開了大殿,來到外間的廣場上。
隻見十萬禁軍正井然有序地救治傷患、安撫民眾,一片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