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開始向下遊移,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留下醒目的曖昧紅痕。
那隻原本在她後背揉按的手開始不安分地探向她衣服的邊緣,指尖觸及她腰間的肌膚。
他感受到了她的身體因肌膚觸碰而產生了細微的戰栗。
在時嶼還想更進一步時,許若初發出了一聲極輕的嗚咽。
那聲音微弱,卻一下子喚回了他的理智。
他的動作陡然僵住,視線撞進她盛滿淚水的眸子裡。
那裡滿是絕望。
所有瘋狂的欲望瞬間褪去,隻剩下無邊的恐慌與自我厭惡。
這一次,他已經不能再用喝多了來敷衍了。
他伸出顫抖的手想拂去她眼角的淚珠,指尖剛要觸碰到她的肌膚,動作卻硬生生地僵在了半空中。
他再也沒有勇氣去碰她了。
“若若……我……”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喉嚨乾澀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許若初沒有看他,也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順著牆壁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將臉埋進膝蓋裡,肩膀無聲地聳動著。
以全身抵觸的姿態做著最後一絲抵抗。
那一聲聲壓抑的啜泣聲一刀刀淩遲著時嶼的神經。
他的腦中一片空白,無法麵對接下來的一切。
“這幾天你就呆在這,彆去學校了。”他撂下這句話,倉皇地奪門而出,甚至顧不上拿放在沙發上的外套。
許若初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當她雙腿發軟地扶著牆站起身準備出去時,驚訝地發現大門已經被反鎖上了,她在室內根本無法打開。
她這才明白時嶼臨走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這是想囚禁她?
這個認知讓許若初渾身發冷,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更糟糕的是,她發現她的手機落在了時嶼的車裡。
她將家裡可能存放機械鑰匙的地方翻了個遍,一無所獲後,不得不放棄了無謂的掙紮。
好在吳媽臨走前填滿了冰箱,她不至於會餓死在這大平層中。
許若初渾渾噩噩過了一天,時嶼始終沒有回來。
她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他或許真的想用這種方式,像馴服不聽話的寵物一樣,磨平她所有反抗的念頭。
就在她幾乎要對時間失去概念時,玄關處忽然傳來電子鎖開鎖的聲音。
許若初猛地抬起頭,心臟驟然緊縮。
是時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