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語念柔弱地靠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淚眼婆娑地像趕來的宋父宋母‘解釋’。
每說一句話,宋語念就要哽咽一次,看的宋母心疼壞了,就連宋父都沒忍住皺起了眉頭。
“爸媽,你們是沒看見宋雲桐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簡直囂張跋扈,不僅動手打了語念,還從西藏帶回來個野男人,眾目睽睽之下還摟摟抱抱,丟儘了我們宋家的顏麵!”
宋文拓在一旁憤憤不平地添油加醋。
聞言,宋父麵色鐵青,猛地重拍床頭櫃,“胡鬨!給她打電話,讓她馬上滾過來給語念道歉!”
宋文拓迅速掏出手機,宋語念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電話響了很久,最終隻傳來冰冷的忙音。
“爸爸,您彆生氣,姐姐可能在忙吧,聽說那個男人叫玖楠,這姐姐剛回來...想來應該是和那個男人有彆的事情要做吧。”
宋語念裝作善解人意卻欲言又止,成功引導幾人聯想到那些畫麵,宋父瞬間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她敢!”
見目的達到,宋語念繼續添油加醋的表演,眼淚奪眶而出,暗暗觀察者幾人的反應。
“爸媽,哥哥,你們彆再逼姐姐了,我以後再也不需要姐姐給我輸血了...我的病沒關係的,隻要姐姐願意回來,我就心滿意足了。”
以退為進,成功讓宋家人更加心疼她。
“語念,你彆胡說,你的身體最重要,宋雲桐她欠你一條命,她給你輸血是天經地義的!”
宋文拓心疼地摟住她,幫她擦拭眼淚。
陸瑾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宋語念此時柔弱善良的模樣,不由得讓他想起宋雲桐冰冷的眼神,還有那個時刻守在她身邊的男人。
不知為何,心頭湧起一股煩躁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伯父伯母放心,語念的事就是我的事,至於雲桐...她的藝術展不是要開了嗎?”
陸瑾頓了頓,眼底寒光顯露,“她若是執迷不悟,不肯給語念道歉,我看這藝術展也沒必要開下去了。”
此話一出,既是表態,也是威脅,他要逼得宋雲桐不得不低頭。
次日,宋雲桐直接將手機靜音,屏蔽了所有來自宋家的小心。
徑直趕去了藝術場館,檢查現場的布置進度,宋家的人還不值得她分心。
“這個角度可以再傾斜一些,對準物品的側麵,看起來會更加的立體。”
“不愧是大藝術家,果然讓這個雕塑變得更好看了。”
宋雲桐笑著點了點頭,專注地和布藝師傅討論燈光的角度。
而此時,幾個衣著光鮮亮麗的男女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四下打量的眼神輕蔑。
“喲,這不是我們宋大藝術家嗎?怎麼從西藏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回來了?”
“聽說高原的紫外線可強了,沒有把你的厚臉皮曬得更厚吧?”
“最近有沒有再去跪舔陸瑾哥哥啊,哦不對,現在可是語念的未婚夫了,你再怎麼癡心妄想都沒機會了。”
幾人瞬間哄笑起來,看著宋雲桐的目光充滿惡意。
宋雲桐緩緩放下手裡的圖紙,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直接對旁邊的安保王隊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