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都已經不抱希望了,今天也隻是習慣性的看到相似的細長葉片就挖了兩下泥土,沒想到,這一鏟子下去,一股辛辣刺鼻又熟悉的氣味還真從翻開的泥土處飄了出來。
看著遍尋不得的生薑突然出現,施師心裡隻剩下一句感慨: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連著找到紅薯和生薑,施師原本探索叢林的三個目的一下子就達成了兩,她興奮的一刻不停的將她發現的所有生薑和紅薯都挖了出來。
由於挖出來的東西比較多,她又花了點時間,就近取材,用樹藤編了一個不規整但足夠大的背簍,將生薑和紅薯全部裝上後,才意猶未儘的往回走。
等到施師再一次回到平台邊的時候,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間了。
一直追在兔子屁股後麵吃灰的月川,直到追的兔子沒力氣跑了,才終於趁機撲倒了它。
清晰的感受到溫軟鮮活的兔子在掌下艱難的喘息時,月川興奮的喘著粗氣,借著這股勁兒,叼著進氣少、出氣多的兔子回到了河邊。
一到河邊,興奮勁兒過了的月川猛地鬆了口,大喘著氣和沒了呼吸的兔子同時倒下,“砰!”的一下砸在了凹凸不平的鵝卵石上。
累狠了的月川癱在地上一動不想動,連喘口氣都覺得累。
已經渴到口水發黏、鼻頭發乾的他,隻是眼也不眨的盯著近在咫尺的溪水無意識動了動舌頭,卻完全沒有要挪動身體的力氣。
與身體上的疲憊相反的是,他此刻的大腦卻格外的活躍,各種念頭層出不窮。
月川癱在地上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後,猛然一下站起了身,雙眼圓睜的盯著一旁已經沒了熱氣的兔子。
這個兔子……好像是那個狡猾又惡劣的雌性帶回來的?!
她早上就出去了那麼一會兒,就帶回了三個獵物?!還都是一個比一個難抓的獵物?!
就她那個看起來都能被我一掌拍斷的小胳膊小腿兒,到底是怎麼追上這兩隻雞和這隻兔子的?
於月川來說,野雞、野鴨子這類會短暫飛行的小獵物最是難抓了,其次就是跑得快、洞穴還挖的極其複雜的兔子。
昨天他能成功抓到那隻兔子,還是因為他觀察了好一會兒,提前堵住了兔子洞,再加上偷襲,才將其艱難捉住的。
可今天早上,她離開的那點兒時間甚至都不夠他找到兔子洞的!
反應過來的月川對於施師的捕獵能力讚歎不已,可又下意識的不願承認自己會輸給一個雌性。
於是,他隻能抓著她偽裝殘疾雌性這一點不放。
如果她真的是正常雌性的話,那她能擁有人形就說明她已經成年了。
而他,還隻是一個未成年的幼崽,比不過她是很正常的!
等他成年了,他一定會比她更強的!
基於這樣的自我寬慰的想法,月川越發確認施師就是一個故意裝成殘疾雌性的正常雌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她抓回來的兩隻野雞都是死的,為什麼又偏偏帶了一隻活的兔子回來呢?
甚至還大意的讓兔子跑掉了……
她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為什麼?!
她把我當什麼了?!
當幼崽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