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薑雨眠按照阮曼的叮囑,帶著秦父先去做了檢查。
一整套流程走完,折騰了大半夜,還得等檢查結果。
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天去拿結果的時候,薑雨眠直接就帶著秦母和秦大河去做檢查了。
兩人看著薑雨眠忙裡忙外的,按著東西跑來跑去,不知道她這是在乾啥。
隻能有些拘束的站在走廊上,儘量貼著牆邊站,生怕給來來往往的醫務人員,添麻煩。
一直到薑雨眠走過來,伸手攙扶著秦母。
“走吧,你們倆也檢查一下。”
秦母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不用檢查,我身子骨好著呢!”
來都來了,要是不檢查一下,等秦川回來問她怎麼辦,她怎麼回答。
薑雨眠連哄帶騙的帶著他們也去做了檢查。
等一係列檢查做完之後,秦父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
“身上多處彈片,不過,都是可以取出來的。你們商量一下,要不要做手術。”
秦母一聽到手術都嚇懵了。
老一輩人對這個手術的認知就是,躺在那裡人家要給他開膛破肚了。
秦大河也沒想到,這檢查完就得做手術啊,這,這還能回家嗎?
秦父今天沒來,在家陪安安寧寧玩呢。
回去的路上,秦母和秦大河感覺走路都慢吞吞的,好幾次都欲言又止的,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直到回到家之後,薑雨眠把所有的檢查結果一一念給他們聽。
“醫生是建議要手術的,爹身上那些彈片,其實問題不大,如隻是當初沒條件能及時取出來。”
“這些年,動不動腿疼,身上疼,就是因為有彈片在身體裡。”
村裡那種醫療條件,前幾年農村的赤腳大夫還隻會用草藥糊上去止血呢,這兩年,鎮上才有了衛生所。
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小問題硬拖成了大問題,到最後,無法根治。
秦父一聽說要手術,心裡就怕的不行,比起害怕,他更擔心的還是,“那得要好多錢吧?”
“反正我都熬這麼多年了,無所謂了,不治了不治了。”
說著,他就趕緊指揮秦大河,“快去收拾東西,咱們今天就買票回去。”
秦大河應了一聲就準備往屋裡走,被薑雨眠攔了下來。
“爹,娘,這個手術不是一定要開膛破肚的,比如爹的腿裡有彈片,就化開一個小口子,把彈片取出來,而且,也不是每一處都能取出來。”
“安安寧寧還這麼小,這好日子才剛剛開始,爹,你手術後就和娘在這裡住下來,好好養一養身體,也跟著我們享享福。”
這……
一聽說還得住下來養身子,秦父就更不同意了。
“不行不行,孩兒他娘,咱們不能再這裡給他們夫妻倆添麻煩,走,咱們走。”
這次,他說了好一會兒,秦母也沒有什麼反應。
一直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秦母身上,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薑雨眠趕緊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孩子,這些事情,我們也不懂,你識字有文化,你說要不要做這個,啥手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