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是不想給這個錢,挖空家底也沒有這麼多錢啊。
可是不給,薑雨眠手裡磨刀霍霍向沈家的姿態,讓他們心尖都跟著發顫,恨不得當場跪下給她磕一個。
弱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現在,薑雨眠的這個狀態,就屬於有點不要命了。
誰敢惹?
沈母吭吭唧唧的不想拿錢,但是又特彆害怕,隻好委委屈屈的進屋,開始翻箱倒櫃的去尋找,最後,糧油票,加上布票,以及存款,總共沒有湊出三百多。
“隻有這些嗎?”
那可不夠。
“不是你們說要給五百,才能斷親嗎,五百,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薑雨眠砰的一下,把手中的菜刀劈在了桌麵上,刀尖嵌入,刀身微顫,嚇得眾人忍不住的瑟縮。
大隊長和大隊書記也跟著催促。
最後,沈家兩位兒媳婦,哆哆嗦嗦的進屋,連老鼠洞都翻找了一圈,隻找到十幾塊錢。
“真的隻有這麼多了,我們要是有五百塊,哪裡還用得著讓沈枝拿錢啊,早就把孫媳婦兒娶回來了。”
哼。
這些話,薑雨眠也隻是聽一聽,並不放在心上。
誰知道他們背地裡有沒有藏點什麼,金銀首飾之類的。
隻是她現在空間裡的寶貝太多,完全看不上他們這點東西,無所謂了。
反正,沈家要完了。
最後,在大隊長和大隊書記的見證下,薑雨眠拿了三百多塊錢,外加一些糧油布票,秦大河代替沈枝,與沈家簽下了斷絕關係同意書。
一式兩份,還蓋上了大隊的公章。
大隊長表示,“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還可以去公社找領導蓋個章。”
不過,這又不涉及到遷戶口,去不去公社,問題不大。
等他們從沈家出來之後,秦大河還沒有回過神來,三人坐在牛車上,秦川依舊背脊挺直,薑雨眠依靠在他身邊,秦大河坐在另一邊。
一直到牛車離開沈家莊很遠之後,秦大河才哆哆嗦嗦的伸手擦了擦額頭,感覺一直都有冷汗蹭蹭蹭的往外冒。
“弟,弟妹……”
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在沈家的時候,他是真的覺得,薑雨眠有些瘋癲了,他甚至都開始有些後怕,擔心薑雨眠是不是被這件事情刺激到了。
“弟妹,你沒事吧?”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說出自己的想法。
薑雨眠和秦川對視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精神出問題了?”
這年頭還沒有精神病殺人不犯法一說,要不然,薑雨眠覺得,自己真可以搞一個精神病玩玩。
見她笑聲這麼乾淨,眼底還藏著一抹狡黠,秦大河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你是裝的?”
薑雨眠點了點頭,“對呀,對付沈家那群人,可不得用點非常手段嗎!”
瞧瞧那個沈老頭都囂張成啥樣了,還給五百塊斷親,呸!
一個子都不給他。
秦大河懸著的一口氣總算是放下了,天知道他有多擔心,真是生怕薑雨眠是真的瘋了。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之後,公社那邊的割委會就到了,一群人衝進了沈家,各種翻找,最後直接把沈家一群人都帶走了。
反正也沒有很小的孩子,最小的今年都16了,完全夠送去農場改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