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薑雨眠夜裡睡的不太安穩,加上今天又休息,所以乾脆就多睡了一會兒。
等睡醒的時候,已經上午九點多了。
按照現在,大家七點多就要去上班的時間,不少人五點多就起來了。
呃呃。
薑雨眠起床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看秦母。
“沒事,你昨天跟著折騰肯定累了,多睡一會兒,可得好好養著身子骨啊,要不然,等秦川回來,要是說你瘦了,我沒法交代。”
秦母一邊兒納鞋底,一邊兒笑著看薑雨眠吃飯。
她是發自真心的覺得,現在這日子,真是跟神仙沒啥區彆了。
想想以前吃不飽飯,整天餓的兩眼昏花,到處挖野菜,最難的時候,一天一碗野菜糊糊。
秦大河和秦川正是十幾歲半大小夥子,能吃的時候,整天餓的兩眼冒綠光。
那時候彆說肉了,滿腦子就盯著瞅老鼠洞,想著能不能從哪兒鑽出來一隻耗子,逮住了給孩子烤著吃。
哪像現在,想吃什麼都有,她早上還磕了三個雞蛋,攤了雞蛋餅呢。
就算是現在回去,村裡不少人都不舍得一頓吃三個雞蛋。
在薑雨眠吃飯的時候,秦母就開始跟她說,“昨天夜裡,隔壁的王政委回來了,聽說去了那個劉家,直接踹門進院,衝過去就把劉光宗身上的衣服給扒了。”
“那個江念念瘋一樣的撲上去要咬他,被劉副營長拽住了。”
“一大早,江念念就鬨著要帶孩子回老家,然後劉副營長沒阻攔,說想走可以,先離婚。”
離婚?
咋又鬨到離婚了?
薑雨眠覺得,在這個離了婚就被人戳脊梁骨,恨不得要去死的年代,家屬院裡的家屬們,接受到的思想教育,和鄉裡果然是不一樣啊!
外麵鬨翻天,薑雨眠在家安安穩穩的吃了早飯才出門。
剛一出去,就被錢玉芬給拽住了。
“我剛從醫院那邊回來,孩子搶救回來了,晚上太黑了,大家也沒看清楚,樹枝沒捅到眼睛,擦著眼角過去的,那傷口從眼角到頭上,聽說縫了十幾針呢。”
“王政委和醫生請我過去的,這不是看我這陳年舊傷都好了差不多嘛,想讓我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能給孩子治一治。”
等她說完,薑雨眠才有機會問一句。
“誰受傷了?”
錢玉芬狠狠的歎了口氣,“姍姍,身上被咬了好幾口,臉上還有被撓的血印子,子越縫了十幾針,摔倒的時候,腿也劃傷了。”
“昨天大家就看到血呼了一臉,還有血從眼角冒出來,那眼睛全是血,通紅通紅的,以為傷了眼,萬幸,真是萬幸。”
誰說不是呢!
薑雨眠聽完這些之後,也長長的舒了口氣。
不管咋說,沒傷到眼睛就好,要不然,依著現在的醫療條件是真沒法治療。
王子越那孩子的學習那麼好,王政委一心想著等他長大,讓他當兵呢。
這下子,可真是傷到王政委的心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