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廷的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不言而喻的暗示。
原本還一頭霧水的蘇阮阮,瞬間明白了他話語裡的意思,耳尖“唰”的一下就染上了一層薄紅,連帶著臉頰都熱了起來。她有些羞赧地偏過頭,輕輕推了推霍靳廷的胸膛,聲音細若蚊蚋:“彆……”
可她的力氣在霍靳廷麵前如同撓癢,剛推開一點距離,就被他重新牢牢鎖在懷中,手臂如同鐵箍般圈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放心,”霍靳廷的吻落在她泛紅的耳尖,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蠱惑的磁性,“我會很溫柔的,不會傷到你和寶寶。”
話音落下,他便俯身,精準地吻上蘇阮阮的唇。
不同於以往的急切霸道,這個吻溫柔得如同春雨,細細密密地輾轉廝磨,一點點撬開她的牙關,與她的舌尖纏綿共舞。
月光透過薄如蟬翼的紗簾,灑在床沿,給相擁的兩人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蘇阮阮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霍靳廷的衣角,指節微微泛白,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徹底卸下心防,依偎在他懷中。
“彆緊張,我在呢。”
霍靳廷察覺到她的緊繃,低聲呢喃著安撫,吻順著她的唇,緩緩落在她的脖頸、鎖骨,動作輕緩得如同拂過琴弦,帶著小心翼翼地珍視。
夜風輕拂,窗外的樹影搖曳,屋內的帳幔隨之輕輕晃動。
月色靜謐,將所有繾綣都籠罩其中,屋內交織著低低的喘息與溫柔的呢喃。
晨曦微露,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縫照進房間時,蘇阮阮早已累得蜷在霍靳廷懷中沉沉睡去。
霍靳廷醒得更早,他沒有驚動懷中的人,隻是側躺著。
目光溫柔地描摹著她的睡顏,指尖輕輕撫過她的發絲,嘴角勾起一抹饜足而寵溺的弧度。
等天徹底亮透,他才小心翼翼地抽出被蘇阮阮枕著的手臂,動作輕柔地為她掖好被角,而後悄然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剛走到道觀的院子裡,就遇到了正在水井邊洗漱的霍寶珠。“大哥,早!”霍寶珠抬起頭,看到霍靳廷,立刻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脆生生地打招呼。
“嗯,早。”霍靳廷微微點頭,語氣溫和了幾分,“我出去辦點事,你在家好好照顧你大嫂,彆讓她累著,也彆讓外人來打擾她。”
“放心吧大哥!交給我準沒問題!”霍寶珠拍著胸脯保證,笑眯眯地應了下來。
霍靳廷又叮囑了幾句關於蘇阮阮飲食起居的注意事項,才轉身離開了道觀。
霍靳廷剛走出道觀沒多遠,一道白色身影便毫無征兆地瞬間出現在他身旁,正是阿晝。
這猝不及防的現身,頓時惹來了霍靳廷的不悅。
他腳步未停,眉頭微蹙,語氣帶著幾分冷斥:“誰讓你在凡間動用法術的?你是生怕彆人看不出你不是人?”
“屬下知錯!”阿晝連忙低下頭,神色恭敬,語氣裡帶著幾分愧疚與委屈,“主要是這山路崎嶇難走,步行實在太費勁,屬下一時偷懶,才犯了錯。”
“好了,下不為例。”霍靳廷的語氣緩和了幾分,微微蹙眉叮囑道。
他自然知道阿晝的心思。
當年阿晝找到他的轉世後,為了能以“人”的身份留在他身邊守護,特意找了家孤兒院投胎,以凡人之軀陪了他這麼多年。
這些年裡,阿晝忠心耿耿,凡事都以他的安危為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所以對這個跟隨自己多年的下屬,霍靳廷雖向來嚴厲,卻終究留了幾分寬容。
阿晝鬆了口氣,連忙應道:“是!屬下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