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意微微朝他側了側臉。
他的唇落在她嘴角。
淩絕的笑容驀地擴大,如同耐心的獵人攫住了心儀的獵物,將她的腰用力按住壓向自己,含住柔軟的唇瓣,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身體將她全部籠罩在身下,外人並不能窺見一分春光。
隻是那樣巨大的體型差和強勢擁有的姿勢,空氣中隱隱約約不知是真的還是幻覺的嘖嘖水漬聲讓人渾身躁動,如同有跳蚤一樣坐立難安。
淩絕的身份,大家並不敢真的看他的熱鬨,隻默默地轉移視線,虛張聲勢地玩鬨著進行下一輪,克製地並不去看那邊糾纏的男女。
角落的沙發,仿佛成了房間裡的真空地帶。
隻是恍惚間有人做作又大膽地驚叫,“啊,懲罰好像不是一分鐘,是五分鐘。”
又很快被人捶了一頓。
真是狗膽包天。
……
秦疏意覺得自己好像是溺水的人,整個虛脫又窒息,力氣都快被吸光。
然而水底的巨蛇牢牢地纏住她,不肯放鬆一會。
她模模糊糊間聽到他的笑,“不會親?”
然後是輕輕舔弄後撬開唇齒,更加溫柔卻同樣不容拒絕的入侵糾纏。
一分鐘……有這麼漫長?
她無力地將手撐在他胸前,想要將人推開以謀求新鮮空氣,可對方像隻無法撼動的巨獸。
五分鐘,一秒不差。
他鬆開了她。
秦疏意像條快脫水的魚。
分開的兩人四目相對,除了生理的快感帶來的眼尾的迷離,眼底是如出一轍的平靜。
懲罰結束,大家八卦地看過來。
絕爺身邊美人不斷,可從沒有在外表現過任何過分的親昵,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有人嫉妒秦疏意的好運,也有人羨慕淩絕得到的吻,唯有蔣家兄妹倆看著自家表姐如桃花般的臉蛋,還有紅腫的嘴唇,哇地一聲抱頭痛哭。
他們家的好白菜被豬拱啦!
……
但更令人崩潰的還不止於此,下一場國王遊戲。
三號和五號被指定為一周臨時情侶。
牌麵翻開,主人赫然又是今晚的兩位主角。
錢呦呦是真的要罵人,什麼垃圾遊戲。
反而是蔣遇舟遲鈍地反應過來。
和繼妹15歲才到蔣家不同,他自小在豪門長大,再沒心眼也發現了今晚巧合太多。
他望向主位玩弄卡牌,神情漫不經心,看不清情緒的男人,暗自心驚。
今晚究竟是有人蓄意為之,還是有人順水推舟?
秦疏意不是他親表姐,可是他和周汀蘭這個繼母,以及錢呦呦這個小他一個月的繼妹相處得不錯。
秦疏意也跟他親姐差不多了。
他是不希望疏意姐卷入他們莫名其妙的遊戲的。
一直到聚會散場,他都抱著希望,大家隻當這是一場玩笑。
然而,那位一直沒表態的太子爺卻從容地走過來對秦疏意告彆。
“明天見,女朋友。”
蔣遇舟的天塌了。
……
當天晚上,兩個小的都得了家長一頓削。
讓他們帶著表姐去玩,誰讓他們把自家表姐都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