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意愣了下,“聽說過。”
她隻是很意外會在唐薇這裡突然聽到這個名字。
唐薇,“你覺得她怎麼樣?”
秦疏意想了想,“應該是個很受人喜歡的人吧。”
陶望溪身體不好,平日深居簡出,並不經常交際,即便如此,從許宸,到今晚的鐘明洲,他們都愛她如癡如狂,這樣的愛慕者還不知凡幾。
至少在她身上,肯定是有令人著迷的點的。
唐薇扯了下嘴角,“她確實是個很容易令人憐惜,卸下心防的人。”
不等秦疏意開口,她又看向她,言語間有幾分慎重,“可是,如果秦小姐日後要與她打交道,記住,永遠不要相信她。”
秦疏意眼神詫異。
唐薇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她……跟看起來不一樣。”
在唐薇還在淩絕身邊的時候,見過這位病美人幾次。
她看起來很平易近人,像一盞美麗易碎的琉璃燈,就算對著唐薇這樣的身份,也很和氣,第一次見的人很難討厭她。
那會她並不知道陶望溪喜歡淩絕。
隻當她是那一圈裡性格比較好的一位世家小姐。
可是沒多久,就出了那位前任回頭糾纏絕爺,還害了陶望溪犯病的事。
那杯被陶望溪喝下的下了藥的酒,唐薇親眼看到陶望溪是主動去拿的。
而且,她知道。
她知道那杯酒有問題。
不僅是那個女人後來親口告訴唐薇她是被陷害的,還因為在陶望溪拿起酒杯時,和恰巧在不遠處的唐薇對上了視線。
她是盯著她的眼睛,笑容溫柔地喝下了那杯酒的。
那個笑,還有她發作後被淩絕抱走,在幽深的走廊裡,從淩絕懷中遠遠望向被落下的唐薇時那樣居高臨下的眼神,由於反差太大,令她至今記憶深刻。
陶望溪脆弱的身體,根本經不起藥物折騰。
她不知道她最後是怎麼解了藥。
又或者絕爺幫了她。
總之第二天陶望溪就出了國,而當夜那個女人就得到了懲罰,就連唐薇也被莫名其妙卷進去。
因為那個女人放棄了自己是被陷害的說法,指責是唐薇仗著是絕爺的新歡恃寵而驕,搶了她很多資源,她才氣不過以身犯險,想把絕爺搶回來。
覺得自己冤死了的唐薇也很快被打發了。
無論真相如何,成為了麻煩就會被清理。
要不是淩絕並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地遷怒唐薇,隻當和平分手。
又因為“繁月”,絕爺在拍賣會為唐薇一擲千金的傳聞太盛,其他人尚有忌憚,突然出局的唐薇,也許連自己當時所在的那個劇組都待不下去了。
從此一遭後,淩絕身邊的女人都老實了很多。
唐薇後來才想明白,陶望溪並不是不在意淩絕身邊的女人,甚至是她恨她們所有人。
但她不會在沒有身份立場的情況下魯莽驅逐她們,要動手就要看到最好的效果。
她外貌太具欺騙性,但唐薇覺得這女人絕對是個狠人。
對於敢拿自己性命冒險的人,她全都敬而遠之。
最近又有傳聞說陶家千金要回國長居了,那麼,秦疏意這個特殊的存在一定會成為她的眼中釘。
唐薇當初其實有收到過陶望溪讓她閉嘴的威脅。
但秦疏意畢竟救她一命,她隻能含糊地提醒。
有警惕心,總比一無所知地落入陷阱好。
“謝謝。”秦疏意懂了她的好意。
唐薇擺擺手,才張口還想說什麼,一道略帶急促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