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
秦疏意默了默,“對不起。”
她情緒穩定地向他認真道歉,“這件事是我誤會你了。”
淩絕,“你倒是能屈能伸。”
秦疏意本來想說以你的過往風評,琵琶彆抱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她看到照片誤會也很正常。
但想想淩絕剛才發火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再說下去,淩絕是真的會氣瘋。
她沒辦法了,老實低頭,“這件事怎麼才能算過?”
淩絕盯著她,“剛剛躲我是因為你覺得我有新人了?”
想起她避他如蛇蠍的嫌棄模樣,他就恨得牙癢癢。
秦疏意,“算是吧。”
淩絕將她困在懷抱和餐桌之間,一字一句,語氣幽沉,“那你現在親回來。”
秦疏意:“……”
“退一萬步說,前任之間也沒有親吻的義務。”
淩絕冷笑,“那你先退一萬步我看看。”
秦疏意“……”
她現在能從他腿上下去都了不起了。
她擺爛了。
若無其事地扭了扭,側轉身體,背對著他,麵向餐桌,“菜要冷了。”
她拿起筷子。
他們倆點的都是她愛吃的菜,不吃白不吃。
身後又傳來磨牙聲,她隻當沒聽見。
淩絕氣著氣著是真把自己氣笑了,真想讓那些找替身來的人來看看這女人在他麵前有多磨人。
什麼曲意逢迎,溫柔和順,他怎麼一點都沒體會到。
生悶氣的男人忍了又忍,終於在她因為姿勢不順手,磕磕絆絆地剝螃蟹時,黑著臉拿下了她手上的工具。
察覺到他的意圖,秦疏意又試圖從人肉靠枕上跳下來。
再次被人抓住。
“老實點。”
秦疏意,“這樣坐不方便。”
“哼,不方便,你是少吃了哪一口?”他陰陽怪氣。
秦疏意,“你剝殼不方便,你彆把我衣服弄臟了。”
淩絕,“……”
“我什麼時候少了你衣服。”他們倆一起住的每個地方,衣帽間裡秦疏意的衣服都要占三分之二不止,全是各大品牌的最新款或私人訂製。
秦疏意,“那些我沒拿。”
遠超自己平時消費水平的東西,分手後還繼續穿,彆人問起來,難道要一次次解釋說是前男友買的嗎?
淩絕想起她分手時確實走得瀟灑,連帶著他這個男朋友,一切都被拋之腦後,心情又惡劣起來了。
他將剝好的蟹肉塞進她嘴裡,今晚不知道多少次給她手動閉麥,“你彆說話了。”
比起命令,更多的是對被她不經意紮心的陰影。
一頓飯就在這樣一個投喂一個吃,不倫不類的姿態下結束。
吃完秦疏意要回家,淩絕一聲不吭地牽著她走出去,將人塞到自己車上。
“你知道我住哪嗎?”
淩絕還沒消氣,不理她,自顧自地開車。
這車是公司的,他自己的停在酒店了,不然秦疏意就能發現,之前在她家樓下守了一夜的就是淩絕。
秦疏意於是自己報上坐標。
見他確實是往自己家那邊的方向開,她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