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多塊錢，胡毅實在是拿不出來，最後沒辦法，在警察的見證下寫了一張欠條，還簽了字，給了孫青玉。
何英自然不肯就這麼放過胡毅，她說道，“店是你們砸的，已經晚上了，為了不影響我們今天的生意，你們幫著一起收拾吧。”
張愛蓮和胡毅都不願意，說是著急去醫院看長生的情況，但何英就是不依，非要讓兩人留下來打掃衛生。
張愛蓮和胡毅沒辦法，硬著頭皮打掃衛生，忙裡忙外，在外頭掃螺螄。
孫青玉在店裡收拾，不讓她們接觸店裡，專門讓他們收拾外頭，好讓周邊店鋪的人都看看。
周邊店裡的幾個老板也是目瞪口呆的。
“這不是剛才來鬨事的嗎？”
“是呀，我還以為我眼睛花看錯了。”
“沒錯，還真是他們。”
“怎麼回事，突然一下子，就變了一樣，剛才不是還鬨嗎？”
“警察來了，談明白了唄？”
“談明白了怎麼還來掃地來了？”
張愛蓮覺得丟臉，胡毅也是一樣的，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但是沒有辦法，孫青玉說了，肯讓他寫欠條已經是極限了，要是不負責打掃衛生，她就必須要求他給現金。
胡毅心情很沉重，被許多人注視著，將外頭地上的螺螄掃乾淨，螺螄一顆一顆的，有點重，掃起來並不方便，外頭電動車來回，還有些螺螄被碾碎了，貼在地上，看上去特彆惡心。
何英在裡頭打掃衛生，時不時走出來說道，“那邊沒掃乾淨，還有那邊，掃乾淨，掃不乾淨不許走。”
“這邊，這邊的也要用手摳乾淨，用水衝……”
何英指手畫腳，張愛蓮恨得牙癢癢，小聲對胡毅說道，“她是故意的。”
胡毅當然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沒辦法，事已至此，隻能忍著。
不一會兒，胡強電話打過來，“大哥，你快過來吧，長生還在搶救，要趕緊繳費！”
“繳費……”
胡毅支支吾吾，“我哪有錢，繳費，我這邊都還沒搞清楚。”
胡強在電話那頭直接大吼了起來，“大哥，你是什麼意思，我們是為了你才去鬨的，都是為了幫你出頭，你現在說不管就不管嗎？”
“我沒說不管，我的意思是……”
“這件事你必須管，你要是不管我跟你拚命，長生現在還在搶救，彆的不多說，你必須交錢……”
胡強正吼著，電話那頭陳敏雙也哭了，“大哥，你要管啊，你不能這麼沒良心，我們兩夫妻都是為了你出頭，長生也是為了你這個當大伯的，才會變成這樣。”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現在真的沒錢……”
“你沒錢你就想想辦法，大嫂，你讓大嫂出錢啊，在她店裡出的事！”
胡毅壓低了聲音，看到何英又出來了，他小聲道，“他們現在讓我賠錢……”
“不賠錢，不管，但是長生的事你必須要管！”
胡毅唉聲歎氣，“我沒有啊！”
“你先過來！”
“大哥你必須過來！”
電話那頭大吵大鬨，隔著電話，張愛蓮也聽到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老大，長生要是出什麼事，我也死了算了，今天我的老臉丟在這裡了，抬頭不見低頭見，我以後怕是也沒有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