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寧趕緊縮回手,緊張的看著薄硯懷。
薄硯懷卻麵色如常,把地上的珠子撿了起來。
“對不起。”周棠寧耷拉著腦袋道。
眼前的男人抬起眼皮子,“為什麼說對不起?”
“你花那麼多錢拍下來的手串,卻……”周棠寧的聲音越來越低,淚水也更加洶湧。
薄硯懷看在眼裡,垂放在身側的手指蜷起,到底是沒忍住,抬手用手指蹭掉她眼尾的淚珠。
淚珠滾燙,仿佛灼燒著一切。
“伯母不會在意一串毫無意義的手串,她在天之靈隻會希望你一切安好,寧寧,彆哭了。”薄硯懷低聲安撫。
對上周棠寧濕漉漉的眼睛,薄硯懷繼續說道:“這串手串先給我吧,留在你身邊隻會讓你觸景生情。”
手串本來就是薄硯懷買下的,周棠寧隻能把剩下的珠子遞過去。
“我先送你回去。”薄硯懷自顧自說著,牽著周棠寧的手起身。
關了燈後,周棠寧裹緊衣服跟著薄硯懷離開,外麵的寒風撲麵而來,她本來還有些混亂的思緒漸漸的清醒。
看著身邊高大的男人,周棠寧有些懊惱。
沒想到又麻煩他了。
“硯懷哥,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周棠寧搓了搓手,扭頭對薄硯懷說道。
男人卻像是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往前走著,周棠寧不得不跟上去。
薄硯懷把周棠寧送回家後,就帶著剩下的珠子去找了當地最有名的珠寶修複大師。
“薄總,這個珠寶修複大師價格高昂,而且不是什麼人都願意見,其實我們沒必要去找他,如果隻是簡單的修複,我們可以找其他人。”
薄硯懷的合作夥伴蘇清越語重心長道,並不覺得薄硯懷為了修複手串需要浪費真的多心力。
他們為了能夠聯係上修複大師,往裡麵搭了不少人情,這些東西在蘇清越看來,都是不需要的。
薄硯懷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自顧自的帶著東西推門而入,見到了有名的修複大師魏老。
“魏先生你好,我叫薄硯懷,之前跟你電話聯係過。”薄硯懷跨過門檻進去,微微頷首後,將被毀掉的手串放在魏老麵前。
魏老看了看手串,眼底閃過驚豔:“確實是不錯的好東西,隻可惜被毀了,都已經毀壞成這樣,其實沒有修複的必要了。”
“此物對我而言很重要,並不僅僅是因為它的價值,而是因為背後蘊含的感情,所以希望魏老能夠想辦法幫忙修複一下。”薄硯懷麵色如常,淡定的說道。
手藝人最喜歡的這個是老物件,本來不想接下這個生意的魏老聽見薄硯懷所言,微微挑眉,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會幫你修複,不過這個珠子應該是不完整的,你有彆的什麼想法嗎?”魏老隻看了一眼,就看出了珠子的殘缺。
薄硯懷已經讓人去尋找過,隻可惜很多珠子都已經不知所蹤,為了能夠給周棠寧一個驚喜,薄硯懷沒有太多時間耽擱。
“我想直接替換成彆的寶石,賦予這串手串新的意義,但是還需要設計一下,可能得麻煩魏老幫忙想想。”薄硯懷說著,告知了周棠寧是哪個月份的生日,巧妙地將無法找回的珠子替換成出生月份的寶石。
魏老對薄硯懷刮目相看,深深地看了幾眼後,很快就畫好了設計圖。
將手串留在魏老這邊修複,回去的路上,蘇清越欲言又止。
“硯懷,很難看見你為一件事這麼上心,這個周小姐似乎對你意義非凡?”蘇清越小心翼翼詢問,同時暗中觀察,心裡滿是警惕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