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你是網癮少年吧?
張駱:怎麼突然話題轉到這兒來了?
李玫:你家今天剛買的電腦,你回複我的速度怎麼這麼快?你這打字手速可以啊,都比得上我們的專業編輯了。
張駱驚訝到了。
這種小細節,李玫竟然都注意到了。
也是他的疏忽。
張駱:打字快是因為我們從小學開始就有電腦課,電腦課的電腦也沒法兒連網,所以基本上就是在練打字好嗎?
李玫:你就狡辯吧,真當我不知道你們這個年紀的小男孩經常去網吧呢。
張駱:玫姐,你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張駱:雖然我確實也會去網吧。
李玫:好好上學,彆成網癮少年。
張駱:好好上著呢,有許老師這樣的老師在,誰能成網癮少年啊。
李玫:也是,許老師確實是我見過的、最負責任的老師之一了,采訪她以前教過的幾個學生,大家說起她,都是從內心深處感謝她。
張駱:玫姐,你在二中上學的時候,許老師教過你嗎?
李玫:沒,沒教過我,不過,其實我跟她打過一次交道,也是因為那一次交道,讓我主動接了這一次的活,能有機會幫幫她,我挺樂意的。
張駱:什麼事啊?
李玫:跟你說這麼多呢,懶得跟你說,你好好上學吧,少上點網。
張駱:行吧。
李玫:你們許老師真是一個好老師,要是班上有同學耍混,不買她的賬,欺負她,你幫我罵回去,算姐欠你一個人情。
張駱心裡咯噔一聲。
李玫這番話,背後所透露出來的感情,可不像是一個簡單的“交道”啊。
當年許水韻做了什麼,讓李玫心中感激至今?
啊,最煩謎語人了!
晚上,他們一家三口吃了晚飯,罕見地坐在一起看起了新聞聯播。
平時除了他爸偶爾看看,張駱和他媽都不看這個。
雖然看新聞聯播是一個好習慣——
真正會看的人,是會在裡麵看信號的。
能從新聞聯播裡去讀信號的人,到哪裡都可以得到重用。
張駱看著新聞聯播,想起這些往事,心生感慨。
隻是,這不僅是能力,也是性格。
讓張駱日複一日地坐在這裡看新聞,看那些他並不感興趣的東西,他很受煎熬。
要逼迫自己一下嗎?
張駱確實沒有太多動力。
如果說政治這門課會考時政也就算了。
但至少在他讀書這幾年,包括高考,政治都是一門非常考得非常死板的學科。無論什麼時候,都考得千篇一律,甭管題乾多麼貼近時政,解題思路以及拿分點都是那老三樣。
再說了,他一個學理科的人,高考根本不考政治,不需要他在上麵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