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俺在這兒解手呢!”
她怕王曉紅進到高粱地,趕緊又說,“咱的瓜有熟的了,你去看看,俺一會就出來……”
聽見王曉紅的腳步聲朝西瓜地那邊走去,春桃的心才落進了肚子裡。
周誌軍雙目發紅,像一頭發情的雄獅,滿眼欲求不滿的看著她。
春桃趕緊去整理自己的衣服,周誌軍卻一把扯開她的手,春桃嚇得又是一個哆嗦
帶著哭腔道,“你不要亂來了,你再亂來俺就叫了!
讓曉紅知道,讓全莊人都知道,反正俺也不想活了!”
周誌軍的臉上像結了一層冰霜,硬邦邦的冷,他不作聲,兩隻大手為他係上扣子,勒緊褲腰帶。
春桃兩腿發軟,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夾雜著淚水,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走出高粱地。
周誌軍又一把把她抱在懷裡,熱氣噴在她耳邊,聲音低沉沙啞,“早晚俺都要乾!”
聽他這話,剛咽下去的眼淚又湧了上來。
“快放開俺,一會曉紅來了!”
周誌軍鬆開了胳膊,春桃掙脫開他,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高粱地。
王曉紅站在西瓜地邊上,又扭頭往這邊看,就看見春桃走了過來。
她的身體有點不穩,眼睛紅紅的,頭發上還粘著一個草葉子。
“嫂子,你咋啦?眼睛咋恁紅?”
春桃心裡“咯噔”一下,趕緊用手去揉眼睛,“剛才俺眼裡飛進去個小黑蟲!”
“對了,咱娘的身體咋樣了?”
曉紅皺皺眉頭,臉耷拉下來,“輸了幾天水,醫生又開了一些消炎藥,讓再吃一段時間,怕感染了!”
劉翠蘭的病是他們兩個作出來的,春桃也不好細問。
“王海超那個鱉孫,天天油嘴滑舌的,遇到正事兒沒有他一點。
要不是俺找誌軍叔借錢,指望他咱娘早就不中了!
在醫院待著啥也不乾,在那才一天就待不下去了,真的不知道咱娘咋就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王曉紅氣哼哼說道。
春桃沒有接著她的話茬,而說道,“走吧,晌午了,回家做飯去!”
她們從瓜地往豆地裡走,王曉紅繼續說,“嫂子,你說誌軍叔是多好的一個人呀,人品好,長得也不賴。
除了話少一點,臉上的笑少點,哪一點不比那個王海超強幾百倍?”
以前春桃也是這麼認為的,可她現在不這麼認為了,因為他看到了他藏在衣服下麵肮臟的東西。
表麵看著是好人,但在沒有人的地方,悄悄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春桃隻是“嗯”了一聲,便背起地上的鋤頭和王曉紅一起往家走。
周誌軍坐在高粱地裡,麵無表情,身體裡奔騰的野獸慢慢歸籠。
他心裡又開始懊惱了,那夜在瓜地裡就應該要了她。
如今劉翠蘭和王曉紅又回來了,不知道又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剛才春桃之所以沒聽見他的聲音,是因為他把鞋子脫了,光著腳丫子去抱她的。
大晌午的本來就熱,又經過那一番折騰,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
他回到芝麻地裡穿上鞋子,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東邊的河壩,準備洗個澡再回。
快走到河壩邊上的時候,突然就聽見有女人大喊救命的聲音。
周誌軍心裡“咯噔”一下,拔腿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