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種信號,終於有人敢說話。
“認識,怎麼不認識,就是沒想到祝小姐還敢出現在我們麵前。這都多久沒見了?”
“祝……”剛剛第一個說話的女人蹙眉回想,“這名字有點耳熟。”
謝錚玉的其中一個朋友和她說:“希橋,這位就是錚玉大學時候談的那個女朋友。”
這種說辭,聽上去他們私下底這樣談論過她。
所以一下就能對上號。
林希橋看杭意的眼神隱晦有變,多了一分隱約的針對。
“那都分手這麼久了,怎麼又會出現在這?”
杭意想解釋一句,觸及到謝錚玉冷沉的眼眸,她忽然想起他說的那句,她當年跟他分手讓他丟臉。
到了嘴邊的話臨時改了,杭意說:“我想為他做點事,所以來給他當司機。”
此話一出,在場其他人麵露驚訝之色。
“這是什麼意思?遲來的負荊請罪嗎?那這種程度似乎不太夠。”
說這話的是從認識杭意開始就不待見她的簡其聞,他一向心直口快,最開始得知她跟謝錚玉說分手時,他還打電話把她罵了一通。
他成了大家的嘴替,討伐她:
“當年要不是看你一個小姑娘成天厚著臉皮追著他跑,可憐見的,錚玉大發善心才會答應你。哪想到能碰到個你這麼沒良心的。現在是不是又想打什麼歪主意?”
杭意默默聽著,垂著眼皮。
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簡其聞眉頭擰起,不適應她這麼安靜。
以前她最多忍他兩句,就會開始還嘴。
“喂,你啞巴了?”
“我知道我現在這樣做不夠,以後我會慢慢來。”
簡其聞感覺見鬼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後麵都不能正常發揮了。
不習慣的人不止他一個。
謝錚玉放下酒杯,玻璃底敲在大理石桌麵上,動靜清晰,終止了他們的話題。
杭意抬眼朝他看來,看上去那麼謹小慎微,謝錚玉沒由來的煩躁。
他起身,“賬掛在我那,我先走了,你們坐。”
林希橋攔他一下,“哎,那我的事你彆忘了啊。”
謝錚玉在前麵走,杭意跟在他身後,瞧著確實像那麼回事。
電梯裡沒有其他人,謝錚玉一言不發,近百層的高度顯得很漫長。
安靜得讓人不適。
直到電梯門再度打開,進來兩個中年男人,瞧著喝多了,看到杭意就盯著看。
下意識的,在他們走進來時,杭意往身旁謝錚玉的身邊靠了靠。
其中一個男人好幾次回頭看她,似乎看她和謝錚玉也不說話,不像一塊的,他突然挪到她麵前。
“妹妹,你是這兒的服務員嗎?”
杭意皺眉,臉上的抗拒意味明顯,“我不是。”
“哦,不是沒關係,我看你條件一般,但我挺喜歡你這一款,你開個價,我們認識認識。”
他越說話靠的越近,酒氣撲鼻,昂貴的派頭止不住他神態裡的輕浮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