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賤貨,彆說一百塊彩禮,倒貼我都不要!”
“對了,我家磊子可是清清白白的男人,昨兒個被你家那破爛貨強了,你得給我們補償!要不然我就去公社告你!”
大隊長都驚呆了。
眾人也是聽得瞠目結舌。
林挽月更是聽得暗叫厲害,這就是傳說中的惡人自有惡人磨嗎?
許母不是個好說話的,可許二磊的娘,更是橫得很。
“我……”
“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今兒個下工之前,這事兒給我處理好了!彆有事沒事就去公社告,咱們村可是個整體,以後誰要是做對不起咱們村人的事,我第一個不答應!”
大隊長聽得頭疼,馬上就要上工了,誰有時間聽他們瞎掰扯?
“可是……”
許母還想說話,大隊長冷眼一瞪,“再逼逼,你們都去牛圈改造去!”
幾個人瞬間閉嘴。
“都散了!又不是啥好事,還都圍著乾啥?”
林挽月和顧景琛回到家裡,昨天晚上回來,兩個人是分房睡的。
這院子夠大,屋子也多,東屋和西屋,正好一人一間。
林挽月去廚房,昨天油渣子餅還有,林挽月又熬了疙瘩湯,熱了熱餅子,這就是他們的早飯!
顧景琛在外麵劈柴,家裡的柴火不多了。
吃完早飯,兩個人一起出去,林挽月要去地裡繼續拔草,顧景琛到牛棚乾活。
村裡就隻有兩頭牛,這也是村裡最值錢的東西。
另外還養了五頭豬,一般都是年初的時候買豬崽子,要一直養到過年。
其中有兩到三頭要上交公社,剩下的村裡殺了,給村民們分肉。
這年代的豬長得極慢,人都吃不好,養豬的標準就是不要餓死,一天見不了多少糧食星子,大部分時候都是吃草。
顧景琛要喂豬喂牛,還要負責這裡的衛生,地裡忙的時候也會被抽調出去,乾的都是最臟最累的活,拿到的工分一直最少。
本就沒什麼公平,誰讓他們是下方的勞改犯?
資本家過來改造,本來就是吃苦的,而不是享受生活。
林挽月還是和王氏一起,身為村裡的八卦王,王氏口沫橫飛地說著最新的熱鬨。
“挽月丫頭,現在我才知道,你和許誌軍劃清界限是對的。”
“我看那個許誌軍一點擔當都沒有,一直心心念念的嫂子,忽然之間就不惦記了。劉嬌嬌在家裡鬨死鬨活,就不想跟著許二磊走,可許誌軍愣是沒有心軟!”
王氏感歎道,“看來兩人之間的感情也不咋地啊!”
“嬸子,許誌軍那個人最是自私,他的女人被村裡的光棍睡了,他怎麼可能心無芥蒂地留下?”
林挽月手上的動作不停,拔草也是個累活兒,一天下來腰酸背痛,手都磨得起皮!
“說的也是!不過,許二磊家也不準備出彩禮,說把她領去可以,一分錢都不出!”
“許誌軍的媽又不樂意了,想把人留著,在家裡還能乾活!”
林挽月驚訝道,“那劉嬌嬌還在許誌軍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