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5點,葉玨在確定附近沒人後,迅速的走上台階,一大排在台階上的出租屋,葉玨在周誠家門口先等。
因為周誠沒回電話,葉玨冒著風險過來,確定裡麵沒有第二個人才敲門。
“誰啊,草他媽的。”
周誠火氣十足的聲音傳出,剛打開門他便一愣。
“這是怎麼了?”
周誠咧嘴按著腦袋,說起了被混混揍的事。
“去醫院看看吧。”
“小事,就腦袋破了,被揍了一頓。吃過藥了。”
葉玨坐下後,給周誠遞了一根煙,說起了事情。
“臥槽,這陳洛他媽的簡直就是咱們的福星啊!”
周誠說完,葉玨開懷大笑,他點頭道。
“確實啊,有點不可思議,那麼簡單就查到了。我今天就會給上頭彙報的。”
周誠叼著煙,歎息著吐出煙氣,雙手敲打著牆壁,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按著胸口的吊墜。
葉玨看出了周誠的擔憂說道。
“你是擔心陳洛出事吧。”
“是啊師兄,他現在風頭太甚了,他給我一種.......怎麼說呢,總是在生和死間搖擺的感覺。既想要生,也想要死!”
兩人都冷靜下來了,短暫的喜悅過後,是無法言語的苦澀,因為繼續追查下去,會越來越危險的。
“師兄,我會把握好分寸的,如果真的太過於危險的話,我隻能亮明身份了。”
“嗯,視情況而定!”
.......
太陽的光芒在山邊消失,一間間教室亮起了燈,劉飛摸著發疼的臉蛋,眼神茫然,嘴裡叼著煙。
猛地他一腳踢向了低矮的樹叢,瘋狂的一腳腳踢著,直到感覺到了刺疼,才停下來。
劉飛撩起褲管,腳被劃破了,望著流出的鮮血,發狂的笑著,緊緊攥著小樹苗。
這輩子劉飛從出生沒遭遇過這樣的屈辱,雖然已經快高考,校園名聲什麼的無所謂了。
可這周末劉飛上街,發現一切都變了,以前經常跟劉飛一起玩的人,都在有意無意的疏遠他,甚至有人用鄙夷的笑來回應他。
在劉飛看來,是那些女的自己活該,這麼簡單的就被自己的騙到了床上,她們都是賤貨。
完全是純純的**,劉飛願意給她們一點笑臉,她們都應該感恩戴德了。
周震更是和劉飛交惡了,因為周震覺得,帶女生去大運發上班的事,是劉飛告訴陳洛的。
畢竟***的莊曉妍是他帶去的,而出了事,劉飛又擺不平,昨天已經有家長跑到大運發去鬨了。
之前和劉飛關係曖昧的一些女人,昨晚一個都沒有理劉飛。
“都是他,都是那個土鱉夠砸碎!”
劉飛氣喘籲籲,麵紅耳赤,這件事他還不敢和父親說,因為去年捅了那麼大簍子,是父親找了一些人幫劉飛擺平的,父親警告過他,再惹出亂子就讓他滾蛋。
那個死掉的女生是單親家庭,她父親要求司法鑒定,把女生肚子裡五個月大的胎兒拿去送檢,要和劉飛驗DNA。
當時劉飛被這個女生煩得不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揍了那女的,讓她去死。
隻是沒想到那蠢貨女人真的去死了。
最後父親通過一些運作,不但把事壓了下來,還把那個女孩的父親弄到了精神病院,事情總算堵住了。
可現在謠言又起來了,此時一個人走了過來,劉飛收起了怒容,溫和的笑道。
“來了。”
張揚低著頭過去,接過劉飛的煙,坐在排水溝邊,兩人就在學校後麵的舊校舍前,眼神怨恨的盯著不遠處的微光。
“你最近也不好過吧。”
劉飛問了一句。
張揚點頭。
自從被陳洛揍過後,他和身邊人的關係就不好了,之前明明是他們一夥人,一起去欺負胡小斌的,確實是他帶頭的,但其他人也動手了,到現在罪責全推給他一個人。
“我們得想辦法好好收拾他。”
“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全校的人都聽他的。”
張揚憤怒的攥著拳頭,用力的掐著一株小樹苗,隨後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