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覺得自己和夜聿的進展既快又慢。
快的是三兩句話他們就在當天夜裡領了證,三兩天時間裡她們接吻,擁抱,同床共枕。
慢的卻是他幾乎嘗遍了她身體的每一寸,卻始終沒有跨越最後一步。
浴室裡傳來淅瀝的水聲。
地上堆了一堆床單,就連飄窗台上鋪的柔軟褥子也都被換了下來。
桑晚第一次知道自己體內會有那麼多水分,汗水一點點在床單上暈染開來。
他們甚至都沒有進入主線內容,她就已經雙腿發軟。
夜聿從洗手間出來,先是將地上的床單丟去洗衣機,這才回到床上,將桑晚攬入懷中。
她身上就穿著一條薄薄的吊帶睡裙,觸感很好,不管觸碰到哪裡都是軟軟滑滑的。
他關掉空調,將桑晚勾回自己懷中。
桑晚被他身體的寒意冰了一下,男人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問道:“冷?”
“有一點,聿哥哥,為什麼不和我做?”她實在難以理解,男人寧願洗冷水澡也不肯動她,她分明沒有意見的。
夜聿沒有解釋那麼多,俯身在她耳尖吻了一口:“睡吧,晚安。”
桑晚也習慣了他身上的氣息,對他的懷抱沒有之前那麼排斥。
空氣寒意襲來,桑晚本能就往他懷裡縮了縮,跟隻小動物似的。
暗夜中的男人覺察到她這個動作,薄唇微勾。
翌日天還沒亮夜聿便醒了過來,桑晚的生物鐘就要起來,男人掐住她柔軟的腰身,“再睡會兒。”
桑晚是背對著他睡的,一想到今天白天看不到她,夜聿便覺得缺了什麼。
將她的臉掰過來吻了上去,大手順著她的腰線往上。
這樣的刺激讓桑晚有些受不住,像是隻貓兒在他懷裡哼哼唧唧的。
夜聿在擦槍走火前停了下來,這樣就夠了,他不能操之過急。
桑晚後知後覺發現,夜聿已經熟悉了她全身的每一寸,而她動情時也不過是揪著他的頭發,或者纏著他的脖子。
結束時,她一塌糊塗,而他衣服仍舊整齊。
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桑晚一直都是善於發現問題,並且解決問題的人。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主要源於這場情事是他掌控了主動權,自己太過被動,所以才造成這個結果。
所以她以後是不是要主動點?
在她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時,夜聿穿戴整齊出來,見被窩裡的小女人動了動,他問道:“醒著?”
“嗯。”
他遞了根條紋領帶過來,“給我打。”
提到這事桑晚就想到了辦公室裡那些討論的聲音,好在昨天他沒有去見客戶,不然歪歪扭扭的像什麼樣?
她忙推辭:“我打不好,你今天還要去見客戶呢,要是被人看到了……”
夜聿將領帶放到她掌心中,握著她的手背親了一下,接著她的話繼續道:“被人看到我就說是我新婚太太打的,她還在學習中。”
桑晚小臉越來越紅,拗不過夜聿,隻得打開床頭櫃的燈盞,直起身子跪在床上,夜聿也俯下身將頭低下來配合她。
暈黃的燈光灑了她滿身,桑晚本就白,在淡淡的燈光下像是開了一層磨皮濾鏡。
沒有了在公司的冷淡,溫軟得像是一塊雪白的奶糕,軟軟的,咬上一口也儘是甜味。
夜聿想這麼做了,但看到她那麼認真的樣子又舍不得打斷。
於是耐著性子等她打好領帶,桑晚嚴肅的眉眼這才如釋重負,“打好了……唔……”
身體被人驟然撲到床上,他刷了牙,唇齒間儘是漱口水的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