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的那道“劍氣”,除了通經活血、醒腦明目,還能把普通人,一夜之間變成修真者了嗎?
顧野心裡冒出個稀奇古怪的念頭,暗暗琢磨:“要是成為‘修士’真這麼簡單,那我豈不是能隨便製造‘修真者’了?可要是真這樣,那些比我厲害得多的‘大修真者’,不也能隨便‘製造’小修真者嗎?那世間不就滿大街都是‘修士’了,修真一脈哪裡還會像現在這般凋敝?如今這世道,【煉氣】本就少得可憐,【築基】都算得上高手,【金丹】更是道家魁首了。”
薑承鳶已經大大咧咧地坐到顧野身邊,陪著他看起了新聞節目。
男人不明所以地召喚出了《修真入道係統》,想要暗自查一查原因,結果發現“係統”中多出了一個標注著“仙劍侍從”的選項。
顧野心裡冒出個不祥的預感,點開一看,果不其然,頓時頭大如鬥。隻見上麵標識著:“‘太白醉影劍’侍從,薑承鳶【煉氣五重】。”
顧野強裝鎮定,漫不經心地打探起薑承鳶昨晚做了什麼夢。
薑承鳶想了想,俏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說道:“說來有些古怪,我平時可是從來不會做這麼古風的夢的。夢裡我在一片很美的竹林邊的一座茅草屋院裡和一個白衣古裝的詩人聊天喝酒,無論喝多少都不會醉,他還會邊聊天邊舞劍給我看。”
薑承鳶的這個夢更加印證了顧野的猜想。他連忙在心裡詢問《修真入道係統》“仙劍侍從”是什麼。“係統”解釋道:“當‘禦劍流’修士擁有‘本命仙劍’時,可以為‘本命仙劍’綁定一位‘仙劍侍從’;若與‘劍主’惺惺相惜,互生好感,為其度入自身‘劍氣’便能綁定其成為‘仙劍侍從’。‘仙劍侍從’的修為境界會隨‘劍主’一同變強,但不會超越‘劍主’。同樣,在‘劍主’的許可下,‘仙劍侍從’可以使用並召喚自己侍奉的‘仙劍’,而‘劍主’則可以隨時召喚‘仙劍侍從’到身邊,或者隨時傳送到對方身邊。”
顧野越聽越汗顏,昨晚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把薑承鳶變成了類似自己“仆人”一樣的存在,看來她的修士修為就是這麼來的。
男人連忙又質詢《修真入道係統》,如何解除“仙劍侍從”的契約,但得到的答案居然是“永遠無法解除”,除非“太白醉影劍”被破壞,而‘仙劍’被毀壞,“仙劍侍從”的“修為境界”就會全部消失。
顧野又怎麼會舍得破壞自己好不容易獲得的“本命仙劍”,他還在斟酌該如何向薑承鳶解釋“仙劍侍從”的情況;難道真是說不小心將她綁定成自己的仆人了?那不是會將這個心比天高的女人氣死。
突然,電視上的一則異常離奇的新聞,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新聞大致報道了“翊川市”近期出現的兩個極具影響力的民間團體,其人氣急劇攀升,組織的活動在參與人數、規模及社會影響力方麵均呈現顯著增長。
其中一個團體是名為“神犬團”的動物保護組織。其團旗上繪有一隻如風般疾馳的狼狗,首領似乎是四位出身搖滾偶像的帥氣男團成員。
因此,該團體主要由養寵物的年輕粉絲和一群活力充沛的暴走族構成,他們常高舉團旗,大搖大擺地穿梭於街頭,主要訴求是敦促翊川市廢除對流浪狗的無端撲殺政策,倡導建立多個“無主動物收容所”,以庇護城市中被遺棄的流浪動物。
另一個團體名為“綠草公益”,是一個致力於環境保護的大型公益組織。其團旗上描繪了一隻正在懸崖邊吃草的山羊。
該組織的首領是一位外表溫文爾雅的中年基督教神父,主要訴求在於保護草原生態,減少因大型畜牧業公司,過度擴張而導致的開墾荒原和草地現象。
然而,近期“神犬團”與“綠草公益”結成了同盟,聲勢頓時大增,聯合對抗正在開墾荒地建設化工廠的大型企業“蘇氏乾元重工”,頻繁在翊川市中心廣場及各大街小巷舉行遊行示威活動。
但近期,參與遊行的人數激增,不僅嚴重影響了城市交通,前幾日甚至有人在人群中燃放鞭炮,引發一片混亂,甚至有不法分子趁機打劫、搶劫路邊商鋪。
更為嚴重的是,此次遊行中還發生了踩踏事件,導致數名年輕參與者不幸喪生,這一事件也因此登上了新聞。
儘管如此,他們仍宣稱,遊行活動將持續進行,絕不停止與“蘇氏乾元重工”的抗爭。
目前竟然無法解決“仙劍侍從”的問題,顧野打算采取“鴕鳥策略”,索性不再去想;反正“仙劍侍從”的事,隻要他不說,就不必向薑承鳶解釋;他自己也不會真的去主動乾涉她的生活,讓她成為“修真者”。
顧野聯想到電視上的新聞,男人摸了摸下巴,暗自思忖:“這兩個團體如此狂熱的環保行為?看起來,他們似乎更在乎動物的生命而非人命,難道背後也有什麼妖物在操縱?在大城市裡如此明目張膽地搞事情,有空倒是可以去探探虛實,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男人嘴裡喃喃自語道:“‘蘇氏乾元重工’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薑承鳶在一旁聽到,解釋道:“說不定是在其他新聞裡見過,‘蘇氏乾元重工’是“翊川市”最大的重工企業,主要涉足荒地開發、大型土木項目建設,還參與過國家在國外的多項重要基礎建設工程;昨晚我參加的宴會上,還與他們的董事長‘蘇其南’深入探討了未來的合作方向。”
顧野一聽,突然“啊”了一聲,問道:“那他是不是有個兒子叫‘蘇景曜’?”
薑承鳶略顯意外地點點頭,說道:“沒錯,蘇景曜是他的三兒子,蘇其南非常器重這個小兒子,他之前在Y國的劍橋大學讀書,最近才回國。不過蘇其南很少讓他出現在媒體上,所以並不太出名。顧先生,你認識他嗎?”
顧野哈哈一笑,說道:“有過一麵之緣罷了。”
薑承鳶突然注意到顧野客廳裡貼著兩張女明星“顏雲歌”的性感泳裝海報,心中莫名湧起幾分醋意,語氣幽幽地說道:“我聽小道消息說,他還是大明星‘顏雲歌’的男友呢。”
顧野心虛地盯著電視,乾巴巴地回應:“是、是嗎?這個我倒不清楚。”
薑承鳶見他明明很在意,卻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頓時有些來氣,輕哼一聲說道:“那你看電視吧,我先回去工作了。”
顧野一愣,忙問道:“今天你不是準備休息嗎?”
薑承鳶沒好氣地回答道:“反正也沒彆的事做,不如去工作。”顧野張了張嘴,支支吾吾地說:“薑小姐,我、我有兩張電影票,你有時間跟我一起去看嗎?”
薑承鳶美目圓睜,驚喜地問道:“顧先生,你約我看電影啊?”
顧野見她開心,也笑了:“是啊,我正好有兩張票,是最近很火的‘曆史文藝’題材電影。”
薑承鳶滿臉驚喜,說道:“太好了,那是我最喜歡的……電影題材……”說到這兒,一看電影票,她突然止住話頭,柳眉微皺,不滿地問道:“這票是法蒂瑪給你的?”
顧野一愣,奇怪地反問:“你怎麼知道的?她還說你最喜歡這種類型的電影,要是你想一個人去看,我就送你一張票也行。”
薑承鳶咬了咬嘴唇,心裡暗罵一聲,說道:“法蒂瑪,這丫頭真是多管閒事。”但又被顧野的遲鈍弄得又好氣又好笑,問道:“顧先生,你今天晚上有事要忙嗎?”
顧野搖了搖頭,薑承鳶解釋道:“這兩張票是“鎏金半島電影院”今天晚上的高級VIP的票,是麵向特邀人群的,你一個人去,人家核查不到你的身份信息也不會接待你的。”
說罷,立刻拿出她向來果斷的性子,嫣然笑道:“那好吧,我接受你的邀請,我回房間準備一下。”
顧野本來想說,看個電影隨便穿穿就行了,自己都打算穿T恤出門,可聽到薑承鳶說是什麼“高級VIP的票”,話到嘴邊又隻好咽了回去,心裡嘀咕:“這算是‘約會’嗎?應該不算吧。”
然而,半小時的等待漫長得像一場無聲的煎熬,直到那扇門被輕輕推開——薑承鳶終於出現在視線裡。她臉上的妝容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每一寸線條都恰到好處,襯得本就明豔的五官愈發奪目。
一襲曳地的黑色晚禮裙剪裁利落,綢緞的光澤在昏暗的光線下流轉,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華麗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氣場;腳上的水晶高跟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隨著她的腳步輕輕晃動,像是踩碎了一地星光。
她沒有急著加快腳步,隻是一步一步,緩緩從房間深處走出,身影在門框投下的陰影裡若隱若現,宛如從暗夜中降臨的女王,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與疏離。
顧野瞧得愣住,薑承鳶嫣然微笑地說道:“顧先生,你不必太在意的,我隻是習慣穿成這樣出門了。”男人苦笑地暗道:“你穿得如此隆重,我若再隻穿一身T恤,那我一定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