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看著優雅的同桌吃著血淋淋的腿。
他就像是一隻正在進食的老虎。
韓澤有些看不懂了。
‘這位到底什麼脾氣?難道他真的就是想請我吃個早餐?’
韓澤將目光移向麵前的這塊肉。
‘大哥,這確定健康嗎?不會拉肚子?會不會有寄生蟲呀!’
‘不吃的話,會不會惹怒他?’
‘咦?剛才沒注意,什麼時候進來一個光明頂?’
‘他莫非就是我們的輔導員?’
權帝秋也在同一時間發現這位剛走進教室,就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輔導員。
權帝秋停止自己的所有動作,心裡開始開始發慌。
‘他是老師嗎?’
‘老師怎麼一直看著我?難道因為我吃獨食?可我隻獲得這麼一條腿,分給同桌後,我就已經不夠吃了。’
權帝秋羞愧的扯起衣服,將臉上沾著的血汙擦乾淨,並向輔導員露出一個憨笑。
輔導員被這個笑容嚇得一個激靈。
‘這家夥是個人?他為什麼對我笑?這個笑容好陰森,有種隨時要來乾掉我的感覺。’
輔導員的雞皮疙瘩已經起來。
‘不行,我必須穩住,在這麼多高質量的同學麵前,我不能拉胯,否則丟臉的不止是現在,還會被那些羨慕我的老師嘲諷。’
輔導員乾咳兩聲,挺胸抬頭,握拳雙拳,用標準的火星語說道:“同學們好,我是你們大一物理班的輔導員,侯得祝。今天是個好日子呀!老師現在的心情與你們一樣,晴空萬裡!”
侯得祝清了清嗓門,將嗓門提高:“接下來我將統計同學們的個人信息,還請家長在外麵等待。”
家長?
哪兒來的家長?
原來那個可怕的家夥是家長,但他是誰的家長?肯定不是好看同學的家長,畢竟基因擺在這裡。
不過侯老師還真是靠譜呀!
同學們看見救星來臨,暗鬆一口氣,表麵上卻一刻也不敢懈怠,依舊保持著標準的姿態。
侯得祝看著遲遲沒有動靜的權帝秋,那家夥還坐的那麼端正,侯得祝心裡開始瘋狂鬥爭。
‘那家夥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一點兒動靜呀?’
‘難道是我聲音太小,他沒有聽清楚?我要不要再說一遍?’
‘不行,我的人設會崩塌的。’
‘我要不要走上去,狠狠一拳砸在他的桌子上,然後再禮貌的將他請出去?’
‘不行,這太危險了,萬一那家夥不高興將我打一頓……打一頓或許還算輕的,若是將我給吃掉……’
‘救命呀,我還不想死。’
權帝秋坐得端正,在與輔導員進行長時間對視後,他越來越感覺到難受。
‘侯老師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我臉上有東西嗎?’
‘莫非是我長得成熟,他將我當成了家長?’
‘不行,我必須證明一下!’
這樣想著,權帝秋馬上在自己的衣兜裡麵進行翻找,將錄取通知書拿出來,雙手舉過頭頂:“侯老師,你在說我嗎?”
侯得祝聽著那野獸低吼般的聲音,全身汗毛直接立了起來。
‘他在生氣?在質問我?’
‘他要衝過來乾掉我嗎?’
‘不行,我得馬上做出應對,麵子與命我必須雙保。’
侯得祝深吸一口氣,輕微點點頭,語氣溫和的說:“原來你也是同學呀!那就沒事了。”
侯得祝轉身將保溫杯放在講台上,並將那一疊文件打開,取出筆,強行擠出笑容:“來同學們,我們繼續走流程。”
韓澤看著這位氣勢瞬間萎靡的輔導員,他偷看一眼自己的這位同桌。
對方坐姿端正,目視前方,眼神堅定。
韓澤心中差不多有了猜測:
‘莫非他是道上分子?想來學校深造,為以後的升職加薪做準備?’
‘或者說他是什麼社會人才,為了體驗生活,或者彌補童年遺憾,才來學校?’
‘看著也不像呀!他雖長得恐怖,身材比我們高大一倍,可看他年紀最多比我大五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