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靳錦行解離之後,就會忘記。
靳錦行見Angus遲遲不說話,接著問:“他這樣關著我,強迫我,還羞辱我……就是為了報複我麼?還是,還是真的變態?”
Angus長歎一聲,他能說什麼?
眼下靳錦行就是認準了靳玄是強迫的,他就算將兩個人的親子鑒定甩在靳錦行臉上也沒有那個,隻能變著法的讓他們倆維持現有的關係,語重心長地說道:“靳大小姐,玄少爺,其實就是個缺愛的大男孩,他不懂愛,但他知道他想要什麼,就是因為他知道他想要什麼,所以他這些年隻認準了你,你要被人奪走了,他氣不過,所以他昨天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靳大小姐,你明白我我的意思麼?”
“...”
問你個外國人,真的是,真的是給自己找麻煩!
靳錦行此刻有些抓狂,缺愛所以偏執,這麼簡單的一句話,Angus說了半天,說了個寂寞。
靳錦行翻了個白眼,整個人看著好像不糾結於兩個人的血緣關係這件事了,倒更像是有彆的目的,她眸子裡都是認真,問Angus道:“你們到底是誰的人?”
Angus挑了下眉,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奉告的態度。
靳錦行伸長一口氣,接著問:“那說點你能說的,他回來的目的是毀了靳氏麼?”
Angus沉默了,他該怎麼告訴她?
靳錦行這次解離這是認定了靳玄是壞人,可是馬庫斯死了,不代表東海岸完了。
東海岸的老錢,根深蒂固百餘年,所觸及的利益盤根錯節,靳氏若是沒有靳玄和老爺的背後支持早完了。
Angus意味深長的看了靳錦行,說道:“靳大小姐,我有義務提醒你,有句古話,叫事在人為!”
事在人為?
Angus用錯成語了吧?
Angus沒再與她多費口舌,起身將冷掉的咖啡,倒進水槽,水流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他用餘光瞟了她一眼,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嘴角勾起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緩緩搖了搖頭,走出門去。
空曠的化妝間,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她,本身就是武器。
...
窗戶裡的萬家燈火徹夜不熄,滬江上的夜幕依舊熙攘繁華。
如今,她再度身處靳氏集團頂層俯瞰此蜃景,心中沒有半點歡愉,都是對眼下的悵惘。
靳玄從背後把她摟得很緊,臉埋在她的發絲中。
兩人又離得好近,氣息交織,靳錦行覺得不自在極了,身子被他困在懷中沒地躲藏。
她的手緊緊地攥著裙角,她不知道是該這樣無聲無息地配合,還是該立刻推開他。
昨天領略過他的殘暴,那咬在她鎖骨上的齒痕,還紅腫灼痛。
要是推開他,換來的隻怕是極度粗暴的對待。
今時今日順從為上策,畢竟讓他弄得滿身青紫,自己疼痛難忍好。
內心掙紮間,靳玄彎起唇,用拇指捏揉著她的下顎,他垂著眼睫,覆唇而來。
男人的荷爾蒙氣息溫柔,繾綣,像是一個夢。
難道,...
她忽而想起昨夜,幾經生死過後充滿情欲的婉轉前戲。
在男女之事上,靳玄就不是個生性殘暴的人,他昨天就是故意的,他在報仇。
咬人都咬了。
犯得著整晚的硬碰硬麼?
她撫摸著自己的上手臂,仍感覺到酸痛不堪?
她想起靳玄早上說話,心顫不已。
合著,這是把續了九年的力,一夜全使上了。
她眯著眼,偷偷看著這享受擁吻男孩的側臉,眼尾濕漉漉的,在夜色裡晃蕩,很糜亂地吻,他的呼吸紊亂。
哼~真是條貪得無厭的狗!連換氣都不會,還學著人家牆紙愛了?
她的壞心思突然萌生,快速卷走濡濕,他隻覺唇間溫熱的觸感漸遠,他愣怔怔在那。
她轉過身,拽低他的下巴,瓷白皮膚上滾了一層釉,漆黑的眼睛有霧氣彌漫,意猶未儘地望向他,向他主動示好道:“來~我教你換氣。”
這種示好,像颶風席卷他的理智,狠狠撩起了靳玄的掠奪欲和占有癖好。
靳錦行的若花瓣地指尖,輕輕玩弄著他濕潤的薄唇。
看見他垂著眼舔吻她的那纖細的指節,嘴角輕勾。
順著他唇角濡濕,開始吻他,他受寵若驚。
另一隻手捏著他的耳朵,使勁一擰,“專心點。”
回應她的,是一陣細碎的呼吸。
房間空氣旖旎,室溫曖昧。
“修狗狗,好乖~”
女王肯定了小狗,小狗這一晚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