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聿發現喝醉的溫瑤與平時有些不一樣,往日看見他的時候都是恭恭敬敬,還有點怕他。
現在的她,好像並不怕他。
這點和溫窈有些相似。
“那你覺得我是誰?”
車頂燈微暗的燈光照在男人的側臉上,好看的眉眼籠罩在陰影下。
和記憶裡的影像重疊,溫窈脫口而出,“你是刑聿。”
刑聿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第一次聽見她連名帶姓的喊他,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彆的,這聲線和溫窈很像。
溫窈皺著眉頭,頭痛的厲害,“不對,你是刑總。”
刑聿想她是喝多了,在自言自語,他將安全帶係好,剛坐直身體,發現溫窈的身體從座椅上滑下來,她太瘦了。
將她扶正後,沒過一會,她又會往下滑。
剛才抱在懷裡的就知道,溫瑤的身子有多軟,和溫窈一樣軟。
刑聿沉思片刻後,解開安全帶,將人抱過來放在身邊,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溫窈一個人坐的時候還算安靜,隻是一放到他身邊,她又開始掙紮,像是很抵觸和彆人靠近。
喝醉的溫瑤都是無意識的掙紮,手按著他的腿,又來到胯間。
刑聿悶哼一聲,抓住那隻胡亂揮舞的手,另一隻手臂摟著她的腰,將她固定在身邊。
刑聿的手勁很大,像鐵鉗一樣緊緊桎梏著溫窈,讓她動彈不得。
兩人的身體緊挨著,熟悉的蘭香味混合桃子味的酒精圍繞在鼻息間,讓刑聿有種也喝醉的錯覺。
不僅溫瑤的身體很熱,連刑聿也覺得有些發熱,尤其是剛才被她碰到的地方,越想努力平靜下來它反應越激烈。
刑聿頓時感覺有些口乾舌燥。
等到了京巷老街,刑聿將醉酒的溫窈打橫抱起來,闊步走進巷子裡。
巷子裡不再是一片漆黑,有了路燈,變得亮堂了很多。
刑聿抱著她走上五樓,臉不紅氣也不喘,走到門口,看著機械鎖,低頭望向懷裡的人,她靠在他的胸口,雙眼緊閉,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溫瑤?你鑰匙在哪裡?”
溫窈聞言睜開雙眼,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周圍,覺得很眼熟。
刑聿又重複一遍,“鑰匙在哪裡?”
半響,溫窈才反應過來,“在包裡。”
刑聿視線望向她身上的挎包,抬起一隻腳,把溫窈的雙腿放在他的大腿上,騰出一隻手,打開她的包,裡麵東西不多,一眼就看見裡麵的鑰匙。
修長的手指夾著鑰匙拿出來,利落的開鎖。
門推開後,刑聿拔出鑰匙抱著溫瑤走進去,隨即抬腳將門關上。
第二次進他的出租房,依舊覺得狹小擁擠。
刑聿抱著走進臥室,將她平放在床上,剛要站直身體,衣領被一隻抓住,被迫保持俯身的姿勢。
溫窈唯一一次喝酒還是在大學期間,那次是因為被同學灌的。
時隔七年,她再次喝醉,還是在夏天。
“好熱,好難受。”
刑聿看著她緋紅的麵頰,仿佛看見多年前的溫窈,她喝酒後臉頰也是這般,像極了盛開的粉龍,白裡透著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