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刑聿怔住，眼底閃過一抹慌張。
現在，他還能靠近溫窈。
讓她知道他認出了她，會不會又想著離開？
溫窈因為孕反每天腦袋都暈沉沉的，又接吻這麼久，大腦都有點缺氧，反應也跟著慢了半拍。
“你說什麼？”
刑聿看著她有些濕潤的眼眸，有些遲疑，經曆那麼多次生死，都沒有這一刻害怕。
害怕說出來，她會離開。
溫窈發現男人一直盯著自己看卻不說話，手抵著他的胸口，發現他的毛衣真的很薄，能感受到毛衣下結實的胸肌，以及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怎麼不說話？”
刑聿握住胸口的那隻手，黝黑的眸子直直看著她，“你恨我嗎？”
溫窈愣了一下，不知道他這句話指的是什麼。
她遲疑了一會，“你是指我懷孕的事？”
刑聿：“不是。”
溫窈看著男人深邃的雙眼，深深看著自己，忽然明白過來，他可能問的是他留下一條分手信息後消失的事。
她扯了一下嘴角，一直裝作沒認出她，卻問出這樣的問題來試探？
“我為什麼要恨你？”
刑聿聽著她淡淡的語調，不知道是裝作不在五年前的事，還是真的不在意。
害怕她心裡恨她。
隻是這樣的語調，仿佛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讓他感覺到不安。
他忍不住問：“溫窈，如果不恨，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
溫窈還以為他會繼續裝下去，一直到她離開。
她也想要他繼續裝下去，不要提及五年前的事。
“你什麼時候認出我來的？”
刑聿摟著她腰的手不由得收緊，連心跳也跟著加快。
“很早的時候。”
溫窈想推開他，卻被他的手臂緊緊摟著，隻是掙紮了一會，她便放棄了。
她慶幸提前從阮清瞳那裡得知，讓她有緩衝的時間，去消化這件事。
現在的她，可以平靜的麵對他，不至於驚慌失措。
“你真會裝。”
刑聿嗓音有些急切，“溫窈，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怕你知道我認出你，你會離開。”
溫窈在公司裡見到刑聿的時候就想辭職，就是害怕被他認出來。
更何況被他認出來。
“溫窈，五年前我……”
溫窈打斷他未說完的話，“都過去了，不要提五年前的事。”
刑聿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她，“溫窈！”
溫窈一句一頓的道：“刑聿，我不恨你，所以，不要提以前的事了。”
刑聿有些不敢置信，“真的？”
溫窈：“當然是真的，隻是分手而已，扯上恨就太過了，結婚都有離婚，更何況隻是談戀愛。”
刑聿看著她眼底的從容，好像真的不在意他毫無征兆的離開。
好像隻有他一個人一直在意那件事！
午夜夢回，他都在懊悔！
溫窈見他沉默不語，主動打破沉默，“你打算在賓館住一夜，還是今天就回去？明天除夕了，總不能在賓館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