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完,他眼疾手快地點住了她的啞穴。
就那麼看著她,眼眸裡漆黑一片,含著濃重的陰霾沉沉地將她一把攬在了懷中,放到榻上。
靠在她的耳畔一字一頓,“安靜些,阿妤,不要說孤不愛聽的話。”
“你拿帶著靈力的針刺孤的穴位,孤現在體內靈力全是紊亂的,都沒舍得傷你,隻是輕輕砍向了你的後頸,怕你趁孤昏迷跑了。”
他的手用力摟住了她的腰,聲音沉了幾分:“阿妤,做人不能隻想著自己,知道嗎?”
“這三年,你對孤又摟又抱,還扒孤的衣衫,孤都沒說過你無恥。”
“你那次深更半夜,鑽到孤的榻上賞月,甚至有一次,孤沐浴的時候你跳進來,想要占孤便宜,孤也沒說過你下流。”
“你用繩子捆住孤的手和腳,給孤換了丫鬟衣裳,將孤帶到青樓,想要霸王硬上弓,孤也沒說過你齷齪。”
“知曉孤暫失靈力的那日,你往孤的杯子裡下藥,孤更沒說過你卑劣。”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仿佛一幕幕浮現在溫姝妤的眼前,讓她恨不得抽死自己。
她做的都是些什麼事啊?
更重要的是,她怎麼這三年,就沒看出他是個什麼人呢?
彆人追人,追的都是如清風明月般的朗朗君子,她怎麼就與眾不同,追了一個睚眥必報的隱藏瘋子呢?
溫姝妤想不明白,越想越悔恨地想掐向自己的脖頸,臉更是黑得跟沉墨一樣。
後悔,後悔,無限的後悔。
直到蕭璟塵捏起了她的臉,對上了她的眼睛,喉嚨裡漾出了一聲低沉暗啞的笑。
“阿妤,我勸你這些詞,省著點用。”
“孤不過將你帶到了密室,你對孤做的事,孤還沒一一做回去呢,這就無恥下流齷齪卑劣了?”
“那這段時日,若是孤把這些事全部都討回去了,你還能想出什麼彆的詞嗎?”
溫姝妤掙脫開了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被點著啞穴說不出話,她的臉又黑了幾分。
趁蕭璟塵不注意,她猛地抬起腳,一腳踹向了蕭璟塵。
卻不想蕭璟塵根本不避,直接抓到了她的腳踝,順勢一拽。
天旋地轉間,溫姝妤的背後已經砸進了綿軟的錦被裡。
可手上卻比腦子反應更快,一把揪住了蕭璟塵的衣襟試圖借力反擊。
而蕭璟塵,竟然就著這微不足道的牽扯,毫不抵抗地俯身倒下。
倒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