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眠,你就睡在這間屋裡,如果晚上我睡著以後,有什麼異常舉動,一定阻止我。”
“啊?哦。”
“你也累了,去收拾一下自己,趕緊睡吧。”
墨桑榆盤腿坐在床上,交代了風眠一聲,便閉上眼,靜心打坐。
她得想個辦法,離鳳行禦近一點才行。
不然,以後彆想睡個安穩的好覺。
風眠沒有得到回應,壓下心底的疑惑,正想找個地方去洗洗,肚子不合時宜的叫起來。
從昨晚到現在,她一口水都沒喝。
墨桑榆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她:“餓了?”
“奴婢……”
風眠揉著自己的肚子,悶悶地道:“奴婢還能再忍忍。”
“不用忍,餓了就自己去找吃的。”
“…奴婢不敢。”
墨桑榆:“埋屍你都敢,去找點吃的不敢?”
見風眠低頭不語,墨桑榆起身朝她走過去,將她推出門外:“大廚房在東南西院,不吃飽就不用回來了。”
風眠:“……”
墨桑榆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風眠心中不免感到有幾分恐慌。
“小姐,你是連奴婢都不信任了嗎?”
“我若不信你,你現在已經沒命跟我說話了。”
隨著話音結束,房門砰的一聲,被無情關上。
墨桑榆這話,風眠不敢不信。
畢竟,臨夏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但她和臨夏可不一樣,她對小姐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吃裡扒外,背叛小姐。
風眠在門口躊躇片刻,才轉身往院外走去。
她身材嬌小,看起來瘦瘦弱弱,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像個被拋棄的可憐小狗
躲在暗中的言擎看見這一幕,恨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果真惡毒。
自己的陪嫁丫鬟,殺了一個還不行,大半夜這麼冷的天,把另一個也趕了出來。
簡直是蛇蠍心腸!
……
風平浪靜的過了兩天。
這兩天,墨桑榆沒再見到鳳行禦。
他似乎很忙,帶著傷依舊每日早出晚歸。
雖然,那日他當眾宣布,不許任何人對她不利,但大家看她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滿敵意。
待遇跟夥食方麵,明顯敷衍了許多。
屋裡沒溫度,飯菜沒油水。
除了被下毒的那頓,墨桑榆就再也沒見到過葷腥。
風眠去找過豫嬤嬤一次。
豫嬤嬤說:“在這荒涼的邊陲之地,缺衣短食是常態,府中就這個條件,若皇子妃實在吃不了苦,也不必勉強,這裡不會有人留她。”
聽聞這話,把風眠氣的不行,墨桑榆倒是不怎麼在意。
畢竟,豫嬤嬤的話也並非完全虛假。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個皇子府的日子過得確實水當尿褲。
但她,目前還不能離開這裡。
至少,得等她的靈力恢複一些,有了自保能力,才能解決掉原主這個身份給她帶來的危險與麻煩。
然而,這並不是短期就能辦到的事,所以她隻能暫時留在這個破落的皇子府……
眼下,最讓墨桑榆頭疼的是,每晚睡著後,她都會無意識的爬起來,去找鳳行禦。
好在風眠還算靠譜,把墨桑榆說的話牢牢記在了心裡,每次她爬起來,要開門出去時,風眠都能及時發現異常,將她喚醒。
這也導致,風眠連著三天沒有睡好覺,困得她一個勁的打哈欠,流眼淚。
“今晚不用特意守著,好好睡一覺。”
“小姐,奴婢沒事的,奴婢……”
風眠的話還沒說完,墨桑榆抬眸朝她看去,明明是平平常常的一個眼神,風眠卻從中看出了一抹不容置喙的冷意。
大小姐,是真的變了。
變得讓她害怕的同時,又莫名讓她有一種安全感。
真是奇怪。
“是,小姐。”
風眠聽話的鑽進被窩,困得她剛沾枕頭就秒睡過去。
墨桑榆見她這麼快睡著,將自己床上的厚被子給她蓋上,便出了門去。
言擎見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