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你老實告訴我,你這一身‘準武夫’的修為,究竟是如何得來的?當真是全靠自己練的?”
她緊盯著顧昭的眼睛,仿佛要從中找出破綻。
“若你真能無師自通至此,按理說應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悟性絕頂才對。”
“可我觀你根骨,平平無奇,與尋常農夫並無二致,經脈韌性、氣血根基也遠未達到‘天才’的標準,這作何解釋?”
顧昭被她問得心頭一跳,仿佛被瞬間揭穿了老底,臉上頓時露出尷尬之色。
他當然知道原因。
自己這一身實力,全靠係統開掛!
原主這具身體,本就是最普通的農家子弟,遺傳基因裡就沒有“天才”這兩個字。
有句話說得好!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雞哥的兒子會打球……
原主的爹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能生出什麼根骨好的練武奇才?
雖然心裡門清,但顧昭哪肯承認自己天賦平平?
那豈不是自打臉麵,還怎麼實現在心裡立下的“征服冰山女錦衣衛”的宏偉目標?
顧昭立刻擺出一副比竇娥還冤的表情,眼神真誠地看著徐青棠,語氣堅定。
“徐大人,我這一身本事,的的確確是自己一拳一腳、日積月累練出來的!”
“如有虛言,天打雷劈!而且……”
他頓了頓,決定展現一點實力來增加說服力。
“而且您的消息已經落伍了,我現在,可不是什麼‘準武夫’了。”
說著,顧昭為了增加可信度,猛地拉開衣袖,手臂肌肉賁起,心神凝聚。
隻見他手臂皮膚之下,隱隱有淡銅色的光澤流轉,確確實實是銅皮境武夫才有的特征!
徐青棠的目光瞬間凝固,清冷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驚愕,她瞪大眼睛,失聲道。
“你……你已正式突破銅皮境了?”
顧昭嘿嘿一笑,收回手臂,得意地問道。
“徐大人,您看,我靠自己都能突破銅皮境,這難道不叫天賦嗎?”
徐青棠沉默了。
心中充滿了矛盾。
能自行突破銅皮境,這絕對是天賦異稟的證明,可為什麼學習拳法時,卻又表現得如此……愚鈍?
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眉頭緊鎖,仿佛在解一道千古難題。
顧昭見她沉默,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總算暫時糊弄過去了。
他也不好意思打擾對方“思考”,便自顧自地又走到一旁,繼續跟那套《撼山拳》較勁。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徐青棠似乎想通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我明白了!”
她看向剛剛收拳、依舊滿頭霧水的顧昭,語氣肯定地說道。
“既然你天賦根骨沒問題,那問題很可能出在‘實戰’上!”
“實戰?”顧昭疑惑。
“不錯。”徐青棠點頭,“你空有境界和力量,卻缺乏與旗鼓相當甚至更強對手的生死搏殺經驗。”
“武學招式,尤其是《撼山拳》這等重意不重形的拳法,光靠獨自練習揣摩,難以真正領會其神髓。”
“隻有在實戰的壓力下,才能逼出潛能,更快地掌握勁力運轉和神意凝聚。”
她頓了頓,想起了之前的約定,眼中閃過一絲銳芒。
“正好,你之前不是想爭取小旗之職嗎?來,與我打一場。”
“我會將力量壓製在與你相當的銅皮境初期層次,我們不比蠻力,隻較量武技、身法以及對《撼山拳》的運用。”
“或許,在實戰之中,你能有所頓悟。”
聽到徐青棠主動提出切磋,顧昭非但沒有畏懼,反而心中戰意升騰!
他早就想知道與徐青棠這種高手,到底有多大差距!
尤其是,隻比技巧的話,他對自己前世磨煉出的戰鬥本能和殺人技,還是頗有信心的。
“好!”
顧昭一口答應,眼中燃起鬥誌,“那就請徐大人,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