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臉上的笑容不變,他反手一掌,磅礴的力量直接拍在了身旁幾位保護他的長老頭頂。
長老根本沒想到會被攻擊,瞬間斃命,臉上還殘留著錯愕。
白玉看也沒看倒下的屍體,繼續對陳舟說道:“你,不是原本的那具邪祟吧?”
陳舟眼睛微眯,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不用否認。”白玉自顧自地說下去,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
“邪祟雖然強大,但那東西可沒有思想,它們隻是遵循著某種規則行事的詭異。
“而你……你有清晰的意識,有目的,有情緒,你其實不用這麼戒備我,我們是一類人,不是嗎?”
“鬼才和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是一類人!”疫鼠在一旁不滿地啐道。
白玉也不惱怒,他抬起手,身體表麵再次伸出無數細小的肉條,如同觸手般將廣場上劍宗弟子的殘肢斷臂,全部卷起,吸納入體內。
他的氣息似乎恢複並壯大了一絲。
做完這一切,白玉隻是看著陳舟:“其實,我們並非敵人。我們可以合作。你成功了,而我,也快成功了。”
陳舟能感覺到,此刻的白玉身上,不隻有一股氣息,還有濃重的怨氣與殺孽。
他把所有的靈魂都禁錮在自己體內,成了名副其實的鬼物。
白玉見他似乎不為所動,也不氣餒,繼續說道。
“你也應該知道,金佛快要出世,到時候,仙佛正道,豈容你我這類存在,但若是你我聯手,至少千島郡,定是你我囊中之物。”
他說的看似誠懇,眼神卻深邃難測。
陳舟挑了挑眉,但語氣依舊沒什麼起伏:“不錯,我確實清楚。看來你知道的也不少。”
白玉臉上笑容更盛,仿佛找到了知音。
“這世間,唯有邪祟的位格與能力,才是至高無上,你成功奪舍了一具邪祟之軀,擁有了根基。
“而我也找到了方法,竊取神名,凝聚信仰,我們是天生的盟友!”
說著,他猛地一揮手,漫天散發著陰冷鬼氣的符咒灑出,圍著他飛舞。
“你且看好,如此重要的慶仙之日,作為盟友,你該同我一起見證。”
白玉取出了那張從流民那裡收集來,按滿指印的白紙,狠狠地直接拍進自己的額頭,懟進了那缺損的腦組織之中。
陳舟覺得看著都疼。
疫鼠甚至放鬆地抱起手臂,準備看戲。
死氣與鬼氣發生碰撞,符咒飛出,精準地射向廣場四周的特定方位,自動嵌入地麵,瞬間點亮了早已刻畫在青石板下,早已被鮮血浸潤的隱秘紋路。
一個龐大的召喚陣法在廣場地麵上驟然亮起,籠罩了無數驚恐失措的城民,而陣法的核心,正對著白玉自己。
白玉臉上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篤定,他狂笑道。
“哈哈哈,以此全城人畜祭,喚我鎮江祠現世!”
“再獻萬千生靈怨,助我鬼仙之軀全。”
他打算以整個廣場的城民作為祭品,強行召喚被他飼養多年的鎮江祠,並利用祭祀產生的龐大怨念來強行鎮壓,融合那張白紙帶來的排斥與反噬,完成他最後的蛻變!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