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疫鼠丟掉果核,拍了拍手,“這不是咱們礦洞裡的老朋友嗎?
“怎麼,你小子本事見長啊,居然能從枉死城溜出來?”
他心思活絡,瞬間就猜到,憑刑嶽自己絕無可能逃出大人的掌控,這多半是大人的某種安排。
他示意石頭鬆開手,打量著眼神複雜的刑嶽,懶洋洋地問:“說說吧,不在礦洞裡好好挖礦,跑這兒來做什麼?”
刑嶽緊繃著臉,閉口不言。
心情可謂是複雜到了極點。
真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窩,出了狼窩,又進虎口。
他隻覺得無比愧對趙千鈞副統領冒著風險放他出來的心意。
石頭在一旁悶聲道:“鼠大人,我這就將他押送回枉死城,交由大人發落。”
“急什麼,先留著吧。”
他瞥了石頭一眼,意有所指地道:“你小子隻管聽命行事就好,彆瞎琢磨。”
疫鼠是神明大人的神使,石頭也很快想明白了,或許這是大人默許的。
石頭雖然耿直,但對陳舟的命令是絕對服從的。
聞言,他雖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疫鼠的目光又轉向那幾個小蘿卜頭,嗤笑一聲。
九兒和小乞丐們擠在門口,顯得有些局促,但又帶著點興奮。
“還有你們幾個小豆芽,怎麼也跟著溜進來了?
“真以為鼠大爺我這兒是什麼樂善好施的善堂,想賴著不走了?
“上次給你們丹藥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彆得寸進尺啊!”
九兒聞言,不僅沒害怕,眼神反而更亮了。
他上前一步,仰著頭對疫鼠說:“大爺,我們是來報恩的,我想告訴您……”
“去去去!”疫鼠不耐煩地打斷他,像趕蒼蠅一樣揮著手。
“滾一邊去,鼠大爺我忙得很,沒空聽你們小屁孩囉嗦!”
他皺了皺鼻子,麵具下的臉一陣煩躁。
他又感受到那股十分熟悉,卻讓他極其厭惡的瘟味兒出現在附近。
“媽的,沒完沒了!”
疫鼠罵罵咧咧地站起身,也懶得再管堂內這幾人,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心願堂外,隻見不遠處的地上,又躺著好幾個渾身長滿惡瘡,陷入昏睡的人。
他們的家人圍在枯禪僧麵前,苦苦哀求,聲淚俱下。
而周圍的人群則躲得遠遠的,指指點點,臉上滿是恐懼和嫌惡,生怕被那可怕的人麵瘡傳染。
“城南林家不是求過藥了嗎,沒治好?”
“你什麼眼神,林家的那位聽說是快治好了,這是城東的張家。”
“作孽哦,也不知道怎麼了,近幾天內城區好多家都出現這種惡瘡,這傳染性也太恐怖了。”
“外城區好像還沒聽誰被感染吧?我們外城區真幸運啊。”
疫鼠隔著麵具捂住鼻子:“果然又是這惡心玩意兒的味道!”
他對來人地大罵:“鼠大爺我不是告訴過你們治療方法了嗎?清淨蓮藕,辟邪紫竹,三陽真火炙烤!
“聽不懂人話?還跑來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