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萬紫影低喝,長劍如靈蛇出洞,直刺青鷹宗首席弟子的胸口。
那弟子猝不及防,被劍尖刺穿護心鏡,靈力潰散,鐵羽鷹失去控製,頓時亂作一團。
極樂寺的佛光徹底破碎,屍鬼宗弟子趁勢反擊,黑氣如潮水般湧去。
裁判見勝負已分,高聲宣布:“屍鬼宗勝!”
萬紫影收劍回鞘,長舒一口氣,額頭已滲出細汗。她抬頭看向貴賓席,正對上夜燼含笑的目光,那眼神裡的驕傲與讚許,讓她心頭一暖。
賽場邊緣,墨雲澤看著那道身影,握緊了拳頭。轉身離開賽場,背影比之前更顯落寞。有些差距,從一開始就注定無法逾越。
萬紫影幾乎是踩著光幕落下的瞬間就朝著貴賓席衝去,靈力在腳下輕輕一墊,整個人如同輕盈的小燕,直直飛撲進夜燼懷裡。
“贏了!我們贏了!”她摟著他的脖子,興奮得在他懷裡直蹦噠,額角的細汗蹭在他玄色衣襟上,留下淡淡的水漬,眼裡的光比賽場的靈光還要亮,“你看到沒?我剛才那招破佛光,是不是特彆厲害?”
夜燼穩穩托著她的腰,生怕她動作太大摔下去,眼底的笑意濃得化不開,低頭在她汗濕的發頂親了親:“看到了,我的小魔後最厲害。”
周圍的魔修,隻是默默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魔尊寵妻的場麵,還是少看為妙,免得被那無形的狗糧齁到。
屍鬼宗的弟子們站在一旁,見萬紫影在魔尊懷裡如此親昵,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連大氣都不敢喘。
稍作休整,下一場比賽的對手名單出來了:屍鬼宗對陣玄水門與烈火穀。
夜燼摸了摸萬紫影的頭,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後麵的比賽彆下場了。”
萬紫影一愣:“為什麼?我們勢頭正好……”
“玄水門與烈火穀素來不和,這次被分到一組,定會用些陰私手段。”夜燼皺眉,語氣冷了幾分,“他們為了贏,什麼肮臟事都做得出來,我不想讓你看見那些。”
萬紫影卻搖了搖頭,掙開他的懷抱,眼神堅定:“可這是比賽,我既然參與了,就該打完最後一場。再說了,有屍鬼宗的前輩在,還有你看著,能出什麼事?”
夜燼還想說什麼,卻見萬紫影已經轉身,要往賽場入口走。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從儲物戒裡取出一個玉盒,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等等。”
玉盒打開的瞬間,一股溫潤的香氣彌漫開來,裡麵躺著一株通體瑩白、葉尖泛著淡淡金光的靈草,正是玄天靈犀草。靈氣縈繞在草葉間,看得人神清氣爽。
萬紫影的目光瞬間被吸引,眼睛瞪得圓圓的:“這是……玄天靈犀草?”
“嗯。”夜燼將玉盒塞進她手裡,指尖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語氣帶著點無奈的寵溺,“百宗大比的獎勵,我早就要過來了。讓你參與比賽,不過是想讓你多練練手,看看你這些日子的進境。”
他頓了頓,認真道:“我從沒想過要讓你冒險。前麵的比試,是鍛煉;後麵這些可能藏著齷齪的爭鬥,不必再沾邊。”
萬紫影捧著玉盒,感受著靈草傳來的溫潤靈力,心裡又暖又軟。她抬頭看向夜燼,見他眼底滿是真切的擔憂,哪裡還說得出反駁的話。
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既想讓她在曆練中成長,又舍不得讓她觸碰半分危險。
“那……好吧。”她把玉盒抱在懷裡,“那後麵的比賽,我就在旁邊看著?”
“嗯。”夜燼見她妥協,心頭微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想看就看,不想看我們就回去。”
“不看了不看了!”萬紫影把玉盒抱得更緊,眼睛亮晶晶的,“我們回去,現在就把這玄天靈犀草煉化了!”
一想到這靈草能溫養神魂,對自己的修煉大有裨益,她就按捺不住心頭的雀躍,哪裡還有心思留在這裡看彆人打鬥。
夜燼聞言,神色幾不可察地古怪了一瞬,隨即抬手摸了摸鼻子,眼底飛快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語氣卻故作平淡:“好,聽你的。走,回魔宮。”
他順勢牽起她的手,指尖的溫度透過肌膚傳來,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萬紫影被他拉著往外走,腳步輕快得像踩在雲團上,還不忘回頭對屍鬼宗的人揮揮手。
屍鬼宗宗主連忙躬相送,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暗自鬆了口氣——總算不用再提心吊膽地伺候這位未來魔後了。
離開賽場的路上,萬紫影把玩著手裡的玉盒,好奇地問:“這靈草真有那麼神奇?比那些天材地寶還好用嗎?”
夜燼低頭,湊到她耳邊輕笑,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帶著一絲狡黠:“比你想的還好用。不僅能溫養神魂,穩固識海,讓你修煉事半功倍……”
他頓了頓,看著她好奇的眼神,故意賣了個關子,聲音壓得更低:“還能讓兩個人……”
萬紫影一愣,臉頰倏地紅了。頰倏地紅了。
她抬起頭,撞進夜燼含笑的眼眸裡,那裡麵清晰地映著她的影子,滿是化不開的溫柔。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又軟又麻。
剛踏上飛舟,夜燼手腕輕揮,一道無形的結界便籠罩了整個舟身,將外界的一切氣息與窺探徹底隔絕。
萬紫影正低頭專注地看著玉盒裡的玄天靈犀草,指尖輕輕拂過瑩白的草葉,感受著那股溫潤的靈氣,絲毫沒察覺到身邊人的氣息變得灼熱。
下一秒,她便被一股熟悉的冷香包裹——夜燼竟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呀!”萬紫影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玉盒被她緊緊抱在懷裡,“怎麼突然……”
話沒說完,夜燼已抱著她閃身進入船艙。艙內光線稍暗,他俯身一壓,兩人便重重倒在鋪著軟墊的榻上。
不等萬紫影反應過來,夜燼的吻已落下。
不同於以往的溫柔淺啄,這次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熾熱與急切,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入腹。他的手輕輕一帶,外衫的係帶便散開,布料滑落,露出細膩的肌膚。
萬紫影腦中一片空白,隻剩下唇齒間屬於他的冷香與霸道的氣息。她想抬手推拒,卻被他牢牢按住手腕,禁錮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