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藍收好四個魔氣，又將目光投向聖主。
他的銀色眼眸平靜無波，但聖主能感覺到那目光中的審視和……失望。
“聖主。”
咒藍開口，聲音冰冷，
“你的事情，我通過魔氣知道了。等解決了眼前的問題，我們再談。”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聖主心中一緊。
“知道了”——知道什麼？知道他背叛兄弟姐妹？知道他屢次失敗？知道他把事情搞砸到這個地步？
“等解決了眼前的問題，我們再談”——這句話的潛台詞是：
你現在還有用，所以暫時不處理你。但問題解決後，你會麵對什麼？
聖主不敢細想。
他連忙低頭，恭敬地說：“是，大哥！”
態度謙卑，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傲慢。
咒藍這才重新看向李燼。
他懸浮在空中，居高臨下，長袍飄蕩，銀色的眼眸冷漠地俯視著下方。
那種姿態，那種威儀，是真正的君王在審視臣民，是高等存在在俯視低等生命。
他展現自己的力量，展現自己的威嚴，想看到李燼恐懼、敬畏、甚至跪拜的模樣。
這是惡魔的本能——用力量震懾對手，讓對手未戰先怯。
但結果讓他……一愣。
李燼不僅沒有恐懼，沒有敬畏，甚至……在笑。
不是冷笑，不是嘲笑，而是一種……興奮的笑。
那是一種純粹而熾熱的……激動。
李燼的肩膀在微微顫抖，那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他的墨鏡反射著月光，看不清眼神，但嘴角咧開的弧度卻清晰可見。
咒藍的銀色眼眸微微眯起。
“你不怕我？”
咒藍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還有一絲被冒犯的不悅。
他是惡魔君王，是八大惡魔之首，是掌控引力與空間的存在。
即使在被囚禁多年後剛剛脫困，即使力量還未完全恢複，他也依然是這個世界最頂端的存在之一。
更何況他現在力量恢複了，而且超越了巔峰——黑氣的加持讓他的力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這個人類，為什麼不怕他？憑什麼不怕？
李燼沒有立刻回答。
他還在笑。
笑得肩膀都在微微顫抖。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仿佛在平複激動的心情。
“怕？”
李燼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我為什麼要怕？”
他抬起頭，看向空中的咒藍，墨鏡後的眼睛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我等了這麼久，等了這麼久……不就是在等你們嗎？”
這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