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禎禎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你……你要乾什麼?”
雲若嬌沒有回答她。
她隻是鬆開了手。
精致的香囊沒入水中,浸滿了水以後,便慢慢沉入缸底。
“雲若嬌!”黎禎禎氣得跳腳,“你什麼意思!我好心送你東西,你居然把它扔了!”
雲若嬌緩緩轉過身,看著氣急敗壞的黎禎禎,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她的心,也像那個香囊一樣,沉入了不見天日的深淵,冷得徹底。
“黎姑娘,”她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質本潔來還潔去,我不喜這等贓物,沒入水中,又何嘗不是一種親近?”
“臟?”黎禎禎愣住了,她完全沒明白雲若嬌的意思。
一個香囊,怎麼就臟了?
“你……”
“枕書。”雲若嬌打斷她,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再給,“送客。”
說完,她徑直轉身,走回了屋裡,將那扇門,重重地關上。
黎禎禎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這耍了這麼久,從未受過什麼委屈,居然敗在了一個古代女人的手裡。
她想衝進去理論,可一想到剛才雲若嬌拿刀的樣子,又不敢。
“好!雲若嬌,你給我等著!”
老娘身負係統,我就不相信我還整不死你!
黎禎禎跺了跺腳,帶著滿腔的屈辱和憤怒,狼狽地衝出去。
黎禎禎怒氣衝衝地回到宮,一進門就把桌上的茶具全都掃到了地上。
謝清徽聞聲趕來,看到一地狼藉和她通紅的眼眶,頓時疑惑:“這是誰惹你了?”
“除了那個雲若嬌,還能有誰!”黎禎禎一臉委屈,“聽說她遭難,我好心去看她,誰知他不領情,還拿刀威脅我,又將我送他的香囊扔到水缸裡,說她喜歡質本潔來還潔去,這等贓物沒入水中,也算是清靜,這分明是說我的東西臟!”
謝清徽聽完,竟並未生氣,眼神多變。
“是嗎,竟是如此有意思。”
黎禎禎到底讀書少,哪裡懂得雲若嬌的意思。
謝清徽那張俊美的臉上,也帶著些許笑意:“你怕是不曾明白若嬌妹妹是光閱書籍的才女,她有此言,想必是你冒犯了她,此臟非彼臟。”
黎禎禎睜大眼睛,一臉疑惑。
“那是什麼意思?”
可謝清徽卻沒再說下去,隻安慰道:“你且好好歇著,此事就當沒發生過,總會有再見麵的時候,不如多看些書,說不定以後就知曉這其中的意思,還能懟上一句。”
謝清徽隨後便借口自己有事,匆匆離去。
黎禎禎則目瞪口呆,詢問係統:“那雲若嬌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一個現代人,掌握這麼多知識,我還不懂嗎?”
她不就是故意的,拿那些詩詞逗弄我。
“而且他憑什麼能知曉那麼多的古典言論,明明這隻是個虛構的王朝,不是嗎?”
係統:【架空的隻是朝代,可天下東西,萬變不離宗,你也確實應該好好讀點書,人家懟你的時候,你都找不到回的。】
黎禎禎咬牙:“是我不想讀嗎?這些人整天都拉著我,讓我給他們造些新鮮的玩意兒,我能有什麼辦法?”
“剛剛太子那是什麼意思啊?他是不是覺得我沒雲若嬌有本事?”
這是不可能的,按道理,男人隻喜歡有高價值的女人。
誰展現的價值越多,誰就能夠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係統:【宿主,你看澹台烈理你了嗎,並非所有的人都喜歡你這一卦,欣賞也並非是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