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公先生,還請為我二人算上一卦。”
扶蘇複請。
張良也道:
“南公先生,也請為子房解惑。”
這可是陽春三月,天氣和暖,晴空萬裡。
房舍之中清幽寧靜,透光金黃色的陽光,肉眼可以看到光束裡有著細細的塵埃。
張良看著扶蘇,很難不聯想到那個人,還有他身後的這些人士,都是身手矯健之輩。
一旦開始懷疑,張良就開始好奇,那份拜帖。
如果,他能得到那份拜帖,或許他就可以確定,眼前之人的真實身份。
但是,秦國太子,他不是去祭祀湘水了嗎。
張良很快打消了這種念頭。
如果這人就是秦太子,那也太奇怪了
秦太子,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受傷才是。而且,看看他的隨從。
張良很快恢複了鎮定。
楚南公麵色沉靜,但是心中卻波濤起伏。
如果他就是秦國太子,那麼他和子房,可謂敵也。
堂中一片悄寂,而楚南公則閉上雙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多時候,決定人生命運的,靠一些關鍵場合的演技。
不管他們在想什麼,他今日,還是要做出一副落難趙人的模樣。
否則,他必定危矣。
有張良在,他不能那麼快就告訴楚南公他的真實身份。
計劃隻能被打亂。
楚南公閉目沉思了一會兒,這倒是讓張良和扶蘇兩個人都覺得事情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楚南公,六十餘歲的年紀,胡須又長又白,當下這種
“哦——原來韓小兄弟想問的,竟然和子房你想問的,是一樣的。”
“晚輩所問者,乃天下大勢也。沒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巧的事情。”
有了張良,堂上坐著的人楚南公在扶蘇眼中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也是這個時候。
池武猛地記起來了。
他莫不是在齊國臨淄城見過這小子,當時他還多看了他幾眼。
楚南公捋捋胡須。
這兩個人,要他卜卦。
還算的是天下。
楚南公自己都對扶蘇的到來感到詫異。
但是扶蘇做了太多的事,已經讓天下百姓對秦國太子好感頗多。
改秦法,立太學,主張削減賦稅。
“吾雖年歲六十有餘,卜卦千餘,但是二位所問,乃天下大勢。須知這天下大勢,有天命,也有人為。如今天下初定,秦皇以百萬之師鎮壓天下,老夫以為此時測,時間尚早也。”
楚南公正是因為猜出了扶蘇的身份,所以,他才不敢卜這一卦。
還好,他之前未答應張良的請求,幫他卜算那一卦,否則,若是不吉,他這一大家子可就危險了。
扶蘇很是不滿。
“南公老先生,秦皇雖然功蓋天下,但是以一國滅六國,天下雖然為一,但是六國後人多有不甘心就此淪為庶民者。若是如南公老先生所言,待時日更久,大秦江山豈不是在秦皇治下愈發穩固。晚輩倒是以為,如今正是卜卦的絕好機會。”
楚南公望著扶蘇。
難道是我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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