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沒有走到頭呢。
或許你永遠也爭取不到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但是什麼也不做,是絕對爭取不到那個位置的。
這麼想著,雪姬幾乎是豁出去了。
他已經有了兒子傍身,就算沒有其他孩子,那她也無需擔心。
她根本不擔心有人跟她爭寵。
男人這種東西,你得慣著,不能逼著。
————
又過了幾日,春種時節,外麵煙雨蒙蒙。
漫天小雨淅淅瀝瀝的,就連嬴政都在宮裡聽高漸離彈琴,以消解疲勞。
其他宮室裡的女眷都在廊道裡看雨。
雪姬也破天荒的主動出了宮室,原本她不出宮室,是怕遇見重華夫人。
但是今天,她可是抱著讓扶蘇開枝散葉的目的去的,這件事傳出去,皇後也會站在她這麵,更彆說太子了。
雪姬篤信,她替扶蘇找出一大波美人,他還要責怪我吧。
下雨天,對於扶蘇來說,最是乘船遊湖的好時節。
嬴政大權獨攬,沒有他的命令,誰的手也碰不了國事。
在這種情況下,扶蘇的位置很是穩定。
求仙問藥一事,震動朝野,但是也很快悄寂下去。目前來說,陛下求仙問藥的事情雖然離譜出天際,讓一批老臣心寒,但是嬴政卻用他的實力向大家證明,即便求長生不老,他還是始皇帝。
嬴政處理天下大事小事,鮮有缺漏。
這麼看來,所謂的求取長生不老藥,也不是什麼大事。
畢竟嬴政並沒有從此走上昏庸之道,而且他還比以往更加勤勉。
所以這場風波在外人眼中,像是漸漸平息了。
國中、鹹陽城中,朝中、宮中,都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隻是如今嬴政不僅僅通宵達旦的處理政務,他還要服用丹藥。
這意味著,他會衰老的更加迅速,而阻止他這樣下去的代價,目前看來隻有死路一條。
扶蘇一個人坐在船身裡,靜靜看著外麵的雨,隻是今日,這船裡還多了一個小人。
嬴曜坐在他父親的懷裡,望著寬闊的湖泊。
這個時候,也是釣魚的好時候,魚兒都從湖底遊上來,他們要透透氣。
曜手裡握著魚竿,等著魚兒慢慢上鉤。
船夫望著太子和小世子,有又想到雪姬給他的那筆重金,想了想,這畢竟不是什麼壞事,他便將船不斷的向西北處滑動。
西北處,從前不是沒有遊覽過,隻是那裡幾乎沒有人過去,一來因為偏僻,二來因為那裡的小路通向宮妃們的居所。
擅闖那裡的人,既是膽大包天,又是活的不耐煩了。
“君侯恕罪,船槳壞了。”
夏黑和申聿看了看扶蘇的臉色,趕忙跑過去查看情況。
“君侯,確實如此。”
扶蘇完全不知情,隻覺得這是意外,自然沒有責罰船夫。
隻是,太子不知道內情,是因為有人刻意隱瞞,但是申聿這位內侍總領,他自然知道其中的一些內幕。
可是重華夫人做的也太過分了些。
再者,那裡的女子,都會朝臣之女。
馮家、蒙家都曾送女入宮,還有昔日李家。
往常是太子有事在身,而且還曾去過齊國和楚國,但是現在局勢不同,你若是對人家的女兒一直不聞不問,遲早會出事。
申聿主動道:
“君侯,不妨在前麵歇息歇息。”
夏黑怔住了。
“這怕是不妥吧。”
我們帶太子進去,重華夫人知道了,必定會責怪我們的。
“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