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傲坐著,耳邊像是被什麼大浪震了一番似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孫傲看著蕭何,心中像是被激起了千層浪。
“郡公如此說,那這天下大富大貴之人,都是有罪的了。”
蕭何徑直對曰:
“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
聽了這話,孫傲自然坐不住了,他躍躍欲試,想要起身。
“郡公,您不為功名利祿,難道想著要做孔夫子那樣的聖賢嗎?”
蕭何連連搖頭,
“蕭何這等愚才,如何能做孔夫子那樣的聖賢呢。蕭何不過想著靠自己微薄之力,能救濟幾人,就救濟幾人。戰火連連,天下早就滿目瘡痍,貴族豪強侵占大片的土地,而庶民卑微,隻能與其傭耕,混個不餓死,前朝之政,苦庶民百姓久矣。”
孫傲聽了,自然對蕭何投去欽佩之色。
“郡公如此大誌,又懂得從細微處入手,而不是空談國事,難怪當今陛下如此厚遇郡公。”
蕭何聽了這話,仍舊不悅。
“此次虞氏嗣子加冠之禮,我實在是為難。”
孫傲捋捋胡須,眼中盈滿笑意。
“郡公,鄙人孫傲有一句話敢問郡公,冒犯了。”
“先生有何事要問啊?”
“敢問郡公自以為是這陳郡權位最高的人嗎?”
蕭何頓了頓,搖頭道:
“王公乃當今皇後之兄,地位尊貴,吾自然不能及。”
“那敢問郡公自以為是這江東地位最高的人嗎?”
蕭何自然又連連搖首,
“自然不是,上將軍趙佗鎮守荊楚,荊地諸郡王乃至我等郡守,無一不敬仰。”
“那郡公以為,虞氏獨獨隻會請郡公一人乎?”
“此話怎講。”
孫傲拉著蕭何衣襟,兩人靠近。
“若是此人請來了那當今皇後的胞兄,郡公不可不去。若是軍中有人前去,郡公也必須前去。”
孫傲繼續道:
“當今陛下的心腹,已經有兩位,都在這荊地了。更有郡公這樣的人物,在陳郡為郡守,難道郡公不覺得奇怪嗎。”
蕭何捋捋胡須,緩緩道:
“我一向恪儘職守,倒是未曾做此遠謀。”
“天子之意,豈可不察?郡公莫要壞了大事。虞氏乃當地望族,若是能效忠當今天子,郡公功勞甚矣。”
蕭何一經提點,頓時恍然大悟。
“我這就去差人打聽。”
“郡公要去打聽什麼呢。”
“自然看看這王公是否收到了拜帖,又是否打算親自登門。”
“郡公此言差矣。即便是王公不前去,郡公也早就應該前去問候虞氏公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