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的讓出一條道路讓快騎馳往皇宮。
如果是平時,二十一衛以及京營叛亂必將引發大亂,但如今京城的百姓聽到這個消息有的隻有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同時口中大罵,該死的東西竟然敢背叛陛下,殺得好!
如果不是已經被全部鎮壓,老子恨不得衝出城外將這群雜碎全部給剁了。
人群開始散了。
因為今日的早朝終於結束了,太廟之內跪地懺悔的朝臣也終於走出了皇宮。
但京城之內的景象,以及接連傳來的消息讓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無儘恐懼。
他們以為,今日陛下早朝就已經足夠讓他們震撼,卻沒想到陛下竟借助今日早朝一舉覆滅京營和二十一衛。
這是大事,天大的事。
但現在京營和二十一衛已經沒了,而且叛亂的罪名已經被坐實。
他們能說什麼。
或者說,他們敢說什麼?
尤其錢謙益,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比。
前幾日他還說,二十一衛裡近乎所有朝臣都安插了人,所有軍中官職加起來有三千多人。
莫說三千儘皆身有官職之人,就是三千百姓也不是說殺就能殺的。
所以這事在他看來無解,就算陛下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也不可能更沒辦法一舉殺掉三千多軍中身有官職之人。
但現在,陛下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所有人。
朕,能!
而且朕要殺的不止二十一衛的人,還連帶把京營的人也殺個七七八八。
非但殺他們本身,朕還能給他們定一個叛亂的罪名。
夷族抄家!
所以死的不止二十一衛和京營的兵卒,他們身後的家族勢力,朝中大臣一個也跑不了。
錢謙益想到這裡突然一個趔趄,自己曾說這大明能做到真正馭下的隻有太祖和成祖。
因為隻有太祖和成祖擁有足夠的能力和底氣,敢真正的對朝臣大開殺戒。
但轉頭,陛下就用京營和二十一衛讓他明白。
這樣的底氣,朕也有。
單單一個二十一衛就有大小軍官三千多人,那他們的家人和身後之人加起來要有多少?
三萬?
還是五萬?
或許還會更多,因為陛下給他們的罪名,是謀反!
暴君!
真正的暴君!
錢謙益如行屍走肉般上了馬車,他不敢再接著想下去了。
而他腦海裡,陛下那近乎慵懶般坐在龍椅上的模樣,語氣淡然說話的樣子都是假象!
那不懂帝王心術不明白朝堂爭議的表現更是假象。
他,騙了我們所有人!
他用一個冗長的早朝打掉了朱純臣為首的勳貴,又利用自己的布局廢除了有功名之人的特權。
更是利用這一點將民心凝聚,當眾宣布大明永不增賦這等在朝堂上根本通不過的政令。
而打掉勳貴廢除學子特權也是假象。
因為他真正要的,是借今日早朝一舉滅掉京營、二十一衛。
從而利用此事將朝堂之上的朝臣殺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錢謙益怕了。
擁有如此心智又手段足夠狠辣的皇帝,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