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對曹化淳的記載很少,且大多都與他打造出來的勇衛營有關。
但稍微細想一下就會發現其中的問題。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監,又怎麼可能把已經爛透了騰襄四衛打造成戰力恐怖的勇衛營呢。
這狗日的也是個高手,比方正化弱不了多少的高手。
他是崇禎在信王府時就在身邊伺候的太監,魏忠賢弄死了原來的老大,司禮監太監王安。
而曹化淳是王安陣營裡的一員,隨後被老魏整到南京待罪。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罪名,待罪,就是你最好彆讓我想起你來,若是哪天想起來了就能隨便給你安個罪名。
曹化淳的形象和電視劇裡明朝東廠的太監幾乎一致,他明明在笑,但你卻能感到一陣陣徹骨的陰寒。
田爾耕很憋屈,已經做到了錦衣衛指揮使的位子更巴結上了魏忠賢,和朝堂上的大批朝臣更是稱兄道弟。
結果在新帝登基的第二日,自己就被貶官趕回了老家。
而原因更是讓人無法理解。
爾耕爾耕,有田彆人耕自己吃現成的,這讓新帝覺得留這等名字的人在身邊,會導致民心渙散。
最不能讓田爾耕理解的是,這樣近乎荒唐的理由魏廠公居然沒有替自己說話。
但隨後朝堂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讓田爾耕心裡的鬱悶一掃而光,反而多了一絲慶幸在內。
大批朝臣被拿下,無數人頭滾落,自己提前歸鄉反倒成了最安全的那一個。
反正這些年已經撈的夠本了,在老家當個富家翁逍遙自在也無不可。
他老家河北任丘,今日心情不錯出來收地租,而且居然在村子裡遇到一個長相極為甜美的女子。
威逼利誘之下,那女子的爹娘隻得點頭同意閨女給他做小,此刻正帶著梨花帶雨的姑娘回返的半路上。
結果,他碰到了進京而來的曹化淳。
他認識曹化淳,更知道這個老太監的恐怖,所以見到曹化淳的那一刻他當即行了個晚輩禮。
隨後,他聽到了曹化淳的經典語錄。
“你啊,踩到咱家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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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南堂。
這是明朝第一座天主教堂,萬曆三十三年由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親自主持修建。
修建的資金,來自士大夫集團向民間商賈募集。
萬曆三十八年,利瑪竇病逝,萬曆賜地北京城西下葬,從而打破了夷輩不得葬於京的慣例。
而他們的傳教之法,也並非後世影視劇裡類似苦行僧的模樣,而是融入高層。
修訂曆法,製作天文器具,還引入西方數學、物理和醫學等知識,參與製定了《崇禎曆書》,深得士大夫以及文人學子的推崇。
積極收納信徒,並允許大明信徒保留祭祀祖先、參拜孔孟的習俗。
自己也身穿儒衫,一口流利的大明北京話,徹底將自己融入了大明。
沈星在出發去往西南之前對崇禎這樣說過。
番邦和尚對大明的了解滲透,無限近乎當年吾祖惟敬對倭之清。
這也是他進禦書房先說佛門掌控人心的原因,因為他覺得陛下叫他來是為了乾這些洋和尚的。
而用他的話說,這些洋人傳教士對大明的了解滲透,和當年他的祖宗沈惟敬對日本的了解和心思一模一樣。
不得不防,不得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