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人沒了信仰,甚至沒了信心,對這個國家和民族沒了信心,最後想的也僅僅是活著。
這不是洗白偽軍,而是真實存在的。
好在華夏不是所有人都沒了信仰和信心,要不然也不會湧現出那麼多民族英雄,國家也不會從那麼艱難的時刻重新走向輝煌。
所以信仰很重要,但絕不能是西方那種近乎病態的神主信仰。
華夏人有自己的信仰方式,祖宗崇拜製。
華夏人也有自己的神,但不是那些虛無縹緲杜撰出來的東西。
所以月刊裡,他為征戰沙場的武將,和一心為國為民的文臣留下大量篇幅。
這才是大明該有的信仰,也是華夏人該有的自信。
崇禎深刻知道信仰被篡改的可怕。
後世伊朗就是最明顯的例子,他們的最高權力掌控者來自阿塞拜疆,這一點和曆史上滿清統治的華夏大同小異。
少數人統治著多數人,非本民族的人統治著數量龐大的族群。
血腥鎮壓,篡改文化信仰,就連手段都極其的相似。
崇禎不是宗教主義者,也無意去抨擊任何宗教的好與壞,但他清楚的知道。
此種形式的宗教,絕不能在大明落地生根,更不能任由它無限製的發展下去。
就在他得到李邦華的稟報,感覺已經到了應該召見孫元化等人的時候,畢自嚴又來了。
現在的崇禎見到畢自嚴就頭大,看見這老頭就不煩彆人。
無他,這老頭的幺蛾子太多了。
他每次走進東暖閣都說是來彙報政務的,可一張嘴,那從喉嚨裡伸出來的小手就鑽進了崇禎的口袋。
一把握住口袋裡的銀子死也不撒手。
這八大晉商和藩王抄家所得還未完全統計出來,這畢自嚴就已經從自己的內帑訛詐走了四百多萬兩。
“臣有一言,不知陛下可否容稟?”
“不容。”
“好,既然陛下想聽,那臣便暢所欲言了。”
....
“如今科舉將至,但考題還未確定,就連主考和監考者為何人亦未確定,科舉將考卻無考題....”
崇禎聞言揮手。
“這和你戶部有什麼關係,朕自有定奪,退下吧。”
“臣還有一言,請陛下容稟。”
“不允,朕不聽。”
“好,既然陛下想聽,那臣便暢所欲言了。”
畢自嚴選擇性失聰,看都不看崇禎臉色一眼再次開口。
“臣以為陛下軍餉翻倍之事大善,非但能讓將士安心戍邊,更能貼補家中老小,使得陛下隆恩浩蕩。”
“然臣以為此中有不妥。”
說完抬頭看向崇禎。
“以往邊軍向家中寄運錢財,多為熟人托帶,亦或驛站熟人捎帶,遂臣以為可在邊關開設官方銀號,方便將士存儲,更能利用驛站將票據帶回其家中,由其家人持票據至官號取銀作為家用...”
看著那一本正經的畢自嚴,崇禎一把將寫了一半的紙張抓在手裡。
他媽的,這老東西居然想到自己前邊去了。
我這隨便拿出點東西,就能讓朝臣震驚的人設還怎麼立?
怎麼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