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根火把往前一跳,隨時都能把炸藥引爆。
隻要炸了他也就死定了。
“我和周大人無冤無仇,為何要參奏與在下啊?”
看著眼前的徐光啟,周延儒帶著哭音的顫聲開口:“你不是應該在錦衣衛的詔獄嗎?”
是啊。
徐光啟不是應該在詔獄裡接受審訊嗎,可他卻回來了,而且回來之後拿著火把就來找周延儒了。
“陛下說了,給了我那麼高的俸祿,可不是為了讓我在詔獄吃白飯的。”
說完對周延儒嘿嘿一笑。
“周大人當堂參奏就是想讓老夫死,既然老夫沒死,那周大人覺得老夫該做點什麼呢?”
周延儒聞言臉色陡然一變。
“在下也都是受人蠱惑並非真心為敵,周某在此向徐大人道歉,還望大人大量莫要與某計較啊。”
徐光啟哦了一聲:“在你看來殺我道個歉就行了,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向周大人道個歉。”
說完,微微低頭行禮。
而就在他抬頭的那一刻,遠處的房屋轟然炸響火光衝天。
那是一處飯堂,裡麵有六十餘個原兵仗局之人在其內用飯。
“我本以為大明臣子最在意的,乃是大明國祚和大明民生,但看到你們之後我才知曉。”
“原來聖恩和國祚安穩,在你等眼裡遠不及私欲之萬一!”
徐光啟回來就是殺人的。
殺周延儒,也殺那些他之前舉薦留在軍工廠,卻早已背叛朝廷的垃圾。
周延儒看著那處炸響之地頹廢癱倒,他死定了。
“你以為想你死的隻有我一個?”
徐光啟淡淡瞥了一眼地上的周延儒:“陛下問我,可知為何皇帝隻有一人卻要每餐食肴數十道?”
“因為那是為了防止有人摸清陛下的喜好,一旦知道陛下最喜哪道菜肴便會針對性的在其內下毒,而摸清這一點的也遠不止尚膳監的禦廚。”
徐光啟搖頭。
“起初我並不明白陛下要說起這個,可隨後陛下告訴我,其實有心人已經摸清了陛下處政的習慣,更是針對這習慣做出了提前的布置。”
他說著低頭看向周延儒。
“其實你是被人故意送來的,因為那些人已經熟悉了陛下在朝堂上的手段,也算準了你參奏與我,陛下會用何種方式處置於你。”
看著目瞪口呆的周延儒,徐光啟抬手朝遠處另一棟房屋一指。
“那裡,才是那些人安排要炸響的地方,隻要炸響你必死,而且炸響就會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前去救火。”
“一旦那裡炸響,隱藏在暗中之人就會渾水摸魚獲取機密,隨後整個軍工廠都會毀於一旦。”
“你,和溫體仁不過是被扔出來的誘餌罷了。”
徐光啟的這番話徹底推翻了周延儒一直信仰的東西,他更是在這一刻覺得,自己仿佛真的從未看透過這個世界。
若非有徐光啟,可能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放心吧,你不會死在混亂之中,因為陛下從來沒想讓這裡的事傳出去。”
周延儒沒聽懂。
但他馬上就懂了,就在那聲巨大炸響過後,數百道人影從山林間現身,對著軍工廠快速而來。
可他們還未靠近,軍工廠的高處出現了無數黑洞洞的槍口。
那處距離軍工廠不足十裡的孔家莊園,足足兩千人將其圍的水泄不通。
為首之人,正是李若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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