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此事驚動了錦衣衛,若非方正化正好在附近。
崇禎的臉非被打腫不可,就連立地佛這個老東西都會被前赴後繼的人給乾掉。
東廠暗番估計也剩不了幾個。
但這事能怪誰呢?
怪立地佛想穿平民的衣服感受一下京城的變化?
還是怪張萬事兩兄弟儘職儘責?
亦或者怪那些參加武舉的學子們同仇敵愾?
荒唐!
忒他媽荒唐了!
張萬事和張如意在得知內情後,四顆各玩各的眼球也是停止了轉動。
媽耶,差點釀成大禍。
而驚魂未定的立地佛則是感慨無比,老嘍,真的是老嘍。
自己再不是不可或缺了。
一場莫名其妙的誤會,讓東廠老人心底那點自傲被全部打掉。
莫提方正化的錦衣衛也莫提曹化淳,就是兩個眼球各玩各的小人物都差點讓他們死絕。
尤其跟隨立地佛的那批東廠老人,如今更是感慨大明的天變了。
一個時辰之後,魏柔嫣走進禦書房。
“稟陛下,京城動亂之時韃靼年輕貴族無有異常,但瓦剌使臣卻暗中向工部右侍郎宋應星大人府邸靠近。”
“另還有一撥人趁亂向大明央行潛行,而今日也正是大明央行發行琉璃尊之時。”
說完微微抬頭。
“而還有一批人趁亂向把守城門的兵卒靠近,據臣猜測,他們的目的是兵卒手中的燧發槍!”
魏柔嫣說完躬身不語。
而崇禎則是微微挑眉。
“趁亂向宋應星府邸靠近,看來這是打算擄走宋應星又或者擄走宋應星家人,再以此逼迫宋應星將諸多製造技藝交出,看來這瓦剌心思真不少。”
大明和瓦剌的互市,一直都沒有達到和韃靼等同的地步,哪怕受布哈拉汗國逼迫以玻璃球結算。
這些瓦剌人還是依舊不肯全部放開,這其中的關鍵並不在瓦剌之中最強的和碩特部,而是一個實力並不算強的準噶爾。
這個準噶爾對大明的戒心極強,和瓦剌的互市地點就在準噶爾的地盤上。
“向大明央行靠近,應該是準備強搶琉璃尊,如果朕沒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是西北的回族吧?”
魏柔嫣躬身:“陛下所料不差,正是留在京城的西北回民。”
崇禎微微攬了攬衣袖。
“那些欲要搶奪燧發槍的,不用猜都能知道是建奴的人。”
這話說完崇禎的臉色冷了下來。
“而且這些所謂建奴之人,應該全部都是漢人!”
就在崇禎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魏柔嫣雙膝跪地。
“是臣等無能,請陛下降罪。”
崇禎擺了擺手。
“起來吧。”
“這些人由來已久,要治罪也是治魏忠賢那條老狗的罪。”
這些被建奴收買進入大明京城的奸細,是最近才來的嗎?
不是,很久了。
他們存在的時間很久了,漢人的身份是他們最強的保護色。
正是有這些人在,黃台吉才能事無巨細的得知大明內部的所有情報。
“留著吧。”
崇禎說完從椅子上起身。
“以黃台吉多疑的性格,若隻是讓他從明刊得知朕的所作所為,他是不會相信的。”
“若不讓他派來的奸細親眼目睹,朕大肆舉辦舞樂這等勞民傷財之事,他也不會安心去整頓內部。”
崇禎現在的樣子讓王承恩很擔心,距離魏柔嫣太近了啊皇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