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在某音上看過雲南打跳的,一定會提到一個人。
皮衣老祖。
崇禎在前世的時候也看過,這位老祖的風采可謂是無人能夠超越。
在同意楊嗣昌造星計劃的時候,崇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雲南打跳。
因為簡單因為好學,所以這是崇禎為如今大明準備的第一套廣播體操。
當時他找到掌管禮樂的官員,讓他把所有大明打擊樂器全部集中在一塊,然後提著銅錘挨個敲了一遍。
他不但要複製皮衣老祖的舞姿,還要把某音上皮衣老祖的背景音樂複製出來。
那是典型的電子鼓點合成音樂,但這世間的東西哪有什麼是他媽的憑空而現?
電子鼓點從何而來,如果沒有已經存在的音樂拿什麼合成?
最後他選擇了銅鼓還有一種空心長有一尺,具體叫什麼他也搞不清的樂器以及羊皮重鼓。
還有KTV裡常見的沙錘以及鈴鼓,就是全是鐵片搖起來嘩啦嘩啦響的那玩意結合起來。
混合出來的音效複製率將近七成,隻是這玩意相互配合有點麻煩。
但崇禎也是難得任性一把,直接連人帶樂器都給進京的雲南打跳隊伍送去。
就用這個音樂鼓點,就按照朕要求你們那種放蕩不羈的舞步給朕跳。
越放蕩不羈越好,越酣暢淋漓越好。
這種奇怪的音樂鼓點混雜在一塊,大明人哪聽到過啊。
所以當這種奇怪的音樂響起,所以當那些放蕩不羈的雲南漢子踩著步點出現的時候。
大明百姓當即愣住了。
可這種音樂本就是為了刺激人神經興奮而設計的,三息愣住之後,沸騰接踵而來。
這人就是這樣,如果你告訴他不能絲毫逾越,相互之間保持固定距離,一步邁出的步子都用尺去量,眼神向前不得斜視的話場麵一定是肅穆緊張的。
但這些雲南漢子們得到的命令是,隨意而為。
而放蕩不羈的結果就是他們一邊放蕩不羈,一邊邀請和鼓動街邊兩側的無數人群一起不羈。
大明京城,凡是雲南打跳經過的地方全部開始蹦野迪。
兩輛四輪馬車一前一後,車上是那些配合玩音樂的樂隊,那低音重鼓和管狀樂器以及銅鼓混合在一起的聲音極有跳動性。
一輛在隊伍前方,一輛在隊伍後方,360度無死角環繞。
雲南打跳太簡單了,隻要看兩眼就能學會。
但街邊兩側的人太多了放不開,蹦起來也會踩到人家的腳,所以街邊的人腳尖踏地,腳跟抬起在那附合舞點。
從上方看去,已經形成了人形波浪。
這一幕要是讓傳統老學究看到非得氣死不可,全民放浪形骸,成何體統。
成何體統啊,說不定還會有人當街撞死明鑒。
但現在並沒有這樣的事情出現,不是大明沒有老學究了,而是大明的老學究在科舉改製的那一天就下崗了。
不再以四書五經為題,也不再之乎者也把除四書五經之外的所有書冊當成奇淫巧計。
氣性大的老學究自己離開了京城,氣性沒那麼大的自然也就會做出改變。
崇禎是這麼和楊嗣昌說的。
書生一身騷氣搖著折扇逛青樓,被叫做偶爾風月也算小雅。
百姓街頭賣藝唱戲就他媽的被稱為下九流,這種風氣必須給朕扭轉過來。
規矩,不能隻是給百姓定的。
那幫東西們想彰顯自己和普通百姓的不同,那就拿點真材實料出來。
如果拿不出真材實料,還想用什麼三教九流給朕的子民劃分階級,朕抄家滅族的手藝也還算爐火純青。
一幫官員富商有功名的賤人們,在秦淮河聽戲叫好甩戲腔的就叫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