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無比的喧囂。
熱鬨,無比的熱鬨。
從第一支少數民族舞樂的隊伍在宮門前經過時,這場舞樂大典才算真正開始。
所有人都在笑著,都在歡呼著,但距離宮門夠近的地方有大批禁軍把守維持秩序。
所以聚集在這裡的百姓沒有城門那裡放得開,一是能聚集在這裡的身份不太一樣,二者陛下就在宮門之上太過放浪會被砍頭的。
可當那一大群皮衣老祖,伴隨著那極有挑動性誰也沒聽過的鼓點出現時情形變了。
這些人一路而來,兩邊的人形波浪也是一路而起,歡呼呐喊之中還出現了大批哀嚎。
街邊的、兩側茶樓酒肆的、哪怕是房頂上的也能跟著一起蹦躂。
但爬到樹上的明顯心裡沒逼數,他們也跟著在樹上晃,這一晃就掉下來了...把一大片人砸趴下了。
人的密度夠大也有一個好處。
就是樹上掉下來人砸的很疼,但造不成太大傷害,大家都忙著看舞樂的隊伍也沒時間跟人打架。
而就在皮衣老祖們被核考台上上三位大人同意放行後,宮門之上的明堂小不點一窩蜂的跑下去。
隨後....這些的小不點們加入了打跳的隊伍。
而宮門之上的陛下以及朝堂大佬們哈哈大笑的樣子,仿佛在這一刻成了允許的憑證。
人形波浪在宮門之下開始上演,而且動作比城門之前的那些百姓更放得開。
因為此刻打跳的隊伍最前方,是一群出自明堂的小不點。
這個世界上無論做什麼都一定有明確的目標性,為什麼要設計雲南打跳,為什麼要去組建樂隊還原前世某音裡皮衣老祖的背景樂?
又為何會在此刻,讓明堂的小不點們跑到宮門之下的最前方?
推廣!
因為這是崇禎為整個大明百姓準備的統一娛樂項目。
就如前世的小汽車滴滴滴,馬蓮開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
人總得喜歡點什麼,更得有點參與感不是嗎。
既然要造星,那就先造一個全民狂歡的東西出來。
而這個全民狂歡不是單指某個人,而是雲南打跳的舞種和那些正坐在四輪馬車上配合越來越默契的樂隊。
前世的經驗告訴崇禎,這種軟性的文化輸出有時候效果更好。
但前提是在自己境內先火起來,先形成係統性的運作流程。
小不點們跑到宮門之下出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本應施禮後便退場的雲南打跳隊伍停在了原地。
就在宮門之下的位置邁動著那狂放不羈的舞步,而那特殊混合在一起的鼓點也在這一刻更加清晰傳進人們的耳朵。
狂歡,開始了。
這種氣氛是會傳染的,小不點們和打跳隊伍將宮門之下的人群全部帶動而起,隨後向宮門之上輻射。
第一個被感染起舞的,是海蘭珠。
隨後海蘭珠抓住曹明漪的手,曹明漪又握住袁清晏的手,袁清晏伸手抓住了孫明月,最後魏柔嫣也是被孫明月抓住柔荑。
最特彆最養眼的五人團體,在宮門之上隨著鼓點同下方人山人海一起釋放著自己的喜悅和激情。
快樂真的會傳染。
在崇禎笑著點頭擺手下,宮門之上的宮女太監們也開始邁動腳步。
手牽著手在宮門之上排出看不見儘頭的隊伍,笑著,對著陽光和無數人群在這一刻同時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