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離說,沒人能抵擋得住雲慈音的魅力。
除非他不是男人。
但巧了,核考台上就有倆。
任你飛天也好任你仙子也罷,對兩人來說...沒屌用。
而魏忠賢也和崇禎說過,這世間啊,論對皇爺的投其所好沒人比得過太監。
而此刻,兩個最懂怎麼討好皇爺的死太監坐在核考台上意味什麼?
意味著雲慈音的所有表演在兩人眼裡就是透明的。
楊嗣昌從坐下就沒說話,因為接下來自己看著就是了。
雖然琵琶被收走,但雲慈音眼底的那抹自信卻有增無減。
就算沒有琵琶,自己也一樣能讓崇禎神魂顛倒。
花車向前,緩緩朝著三十丈之外的宮門而行。
而雲慈音在半空的絕美翩然舞姿,依舊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和驚歎。
近了。
距離宮門很近了,隻剩下最後的二十丈。
人群裡的明塵看著這一幕,嘴角也是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他,是世間第一個見識到雲慈音飛天舞神舞之人。
因為他和雲慈音同為白蓮聖子聖女,他們也是墨宮高人遍訪天下挑選出來的天之驕子。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雲慈音對男人的殺傷力,也相信絕對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了雲慈音的魅惑。
巨子的布局裡,雲慈音入後宮,自己科舉脫穎入朝堂。
從而開始慢慢接掌整個大明,他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因為他也已經能夠想象得到崇禎見到雲慈音時的模樣,微微搖頭。
他已經沒興趣再看了。
一場已經知道結果的熱鬨是索然無味的,雲慈音已經成功,接下來就要輪到自己了。
十丈。
雲慈音的花車距離宮門還有十丈,而那驚歎和叫好之音也早就傳到宮門上方。
崇禎此刻正對著一個賤兮兮的人擺擺手。
“坐吧,陪朕一起看完舞樂大典,政事晚點再說。”
這個賤兮兮的家夥,正是從四川回京的沈星。
相比崇禎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這家夥如今黑了很多,氣質也沉穩了很多。
身上那份商人的狡黠沒了,反而多了一絲軍人才有的鐵血。
崇禎很高興,這家夥是自己啟用之人裡,第一個不是被史書記載的已知猛人。
明朝史書裡根本就沒有沈星這一號,就連他祖宗沈惟敬也是被當成笑談記載下來的。
而這家夥沒讓自己失望,四川、貴州沒有他平定不了這麼快更不會有如今的局麵。
有人不理解崇禎為何一直不對浙江商賈動手。
但看到沈星之後所有人都明白了,哪裡是什麼沒動手,隻不過是換了種方法而已。
沒有浙江商賈的‘慷慨解囊’,四川和貴州又如何能有如今的局麵和大批物資?
這家夥現在也隻是個禮部員外郎,所以他沒資格坐著,但能被陛下允許站到身旁這已經足以說明此人在陛下心裡的位置。
對於聰明人來說這就是信號。
沈星立下如此大的功勞歸來,升官是一定的,但升什麼官負責哪一塊就不太好猜了。
而有人升官就得有人貶官,所以沈星在某些人看來是尼瑪的災星。
誰也說不準被薅出來的蘿卜是不是自己,更不知道陛下為沈星準備的是哪個蘿卜坑。